「王??王妃?」慕容玳瑁吃了一惊,随即心里一沉,脸上却很快又堆满了笑意,浅笑道:「原来是六王妃。玳瑁失礼了。」
慕容祈不是说她逃了婚藏在客栈里,后来被他接回府上住了吗?难道事情有变?而且几个月前新婚之夜所见的郡主,明明就不是这副模样,也没有这种气场的呀。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失什幺礼,这个狗屎烂王妃,你喜欢你拿去当吧,我也没什幺兴趣。」钱双双不太在意一笑。慕容玳瑁愕然,禁不住驻足门前,打量着这从头到尾都变得不一样的丹丹郡主。
「我刚奉冰??不,奉王爷之命来给你一样东西,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钱双双拍了拍手爽快地道。
「什幺东西?」慕容玳瑁有点奇怪了。清胤对自己的心意自己是知道的,他对王妃只有利用没有感情自己也很清楚。可她真不敢相信他会让他的王妃来给自己捎东西。
「你进去找找看。」钱双双装了个鬼脸,转身就蹬蹬蹬的跑开了。
慕容玳瑁回到房间,锁上门,走到案前,也不急着找清胤给她的东西,只是在思索慕容祈为何没有告诉她郡主不见了。也许自己该把郡主被抓回六王府的消息告诉慕容祈才行。再接下来要做的事,自然是想办法逼走郡主,让她重投慕容祈的怀抱。
另一边厢,钱双双兴高采烈地蹦跳着回到清胤的房子,心想当个媒人也挺好玩儿的。那慕容玳瑁当真是有点气质,也难怪冰鲜男这幺迷她。
她在屋子里一直百无聊赖,待到有人来通传晚膳已经备好,才重新踏出房门。还没到餵奶时间,小糯米团又睡得正甜,自己可以先去吃晚饭。
来到饭厅,清胤与慕容玳瑁早已坐在桌子前,聊得正开。冰鲜男还是那幺冰鲜,哪怕是在泡妞。慕容玳瑁粉颈低垂,细语轻言,好生柔媚。
钱双双不禁有点奇怪。今天下午遇到的慕容玳瑁,跟现在的慕容玳瑁有点不太一样。但哪里不一样自己又说不上。
这一顿饭下来,钱双双都是默默无言。因为清胤和慕容玳瑁彷彿当她不存在,自顾自地聊着。那温柔的娇声笑语、那噁心的冰鲜男情窦初开的腼腆表情,在钱双双眼里耳里竟然变得有点讽刺。就连在一旁的下人都好生奇怪,为什幺咱家王爷不是跟新婚燕尔的王妃娘娘如胶似漆,反倒一直跟这只是门客的慕容姑娘搭话呢?
钱双双察觉到自己成为了下人的焦点,浑身不舒服,一把抄过大酒埕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到满下巴都是,她随手拭了拭,又举埕再喝。真想把酒都喝光,让你们这对姦夫淫妇没酒喝。
不对,好像也不算是姦夫国淫妇??那算什幺呢?
钱双双不知道她喝的是烈酒。
她倒没有昏过去,而是左摇右晃地摸索着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管你是六七八九十王爷!本姑娘不高兴你滚一边去!」
说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脚步踉跄地挪到清胤身后,高举酒埕把还没喝完的酒往他头上浇,咯咯傻笑着:「花儿花儿,快快长大。」
「你干什幺?」慕容玳瑁吃了一惊,赶忙推开钱双双,掏出丝帕替脸容扭曲的清胤拭擦着。
「你也要幺?美女。」钱双双笑嘻嘻地福了福身,道:「遵命!」说罢上前来把酒往她脸上泼,惹得她一声尖叫。
清胤看到慕容玳瑁吓得花容失色,好不心疼,当下搂着她,把心一横,指着钱双双怒道:「来人,抓住她,她疯了。」
慕容玳瑁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低下头去娇嘤一声,佯作害怕的钻进清胤怀里。不用我花心思去赶,这郡主已经在倒自家的台了。
抓住他?醉到黑白难办的钱双双闻声,面色一变,厉声喝道:「好!抓住他!」马上蹬蹬蹬的跑向清胤,一脚踢开还埋首在他怀里的慕容玳瑁,趁着他伸手去拉慕容玳瑁时,翻转酒埕就往他头顶套了下去。
一瞬间天昏地暗,清胤双手扶着套在自己头上的酒埕,怒吼连连,却是怎幺也脱不下来,还怎顾得上已傻笑着跑出王府的钱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