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辰,去啦去啦!”林雯再一次摇醒肖如辰,“新一届学生会选举哦,听说有很多帅哥。”林雯俯下探起身子,在肖如辰耳边低语了一句,“听说白痴要竞选学生会主席,大好机会啊!”
肖如辰一听“白痴”二字,果然睁开了眼睛,心中迅速有了个盘算,白痴=夏安=色狼=蝌蚪,怎么算都是仇人多一些。肖如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坐起,壮士般跳下床,换衣服,豪迈地挥手,“走!”又扭头道:“咦,许纯和后妈呢?”
“切!早就去占位置了。”林雯不屑地扯嘴角,“就你跟头猪似的,天天睡不醒。”肖如辰面对林雯的挖苦,只嘿嘿地笑。
许纯的事已经传遍全校,一群疯狂的小男人追在她身后,吵着嚷着“爱”,甚至还有一排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星人,当然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李跃!而摔得最重的也是他。没有人知道许纯用什么方法让李跃追逐的脚步嘎然而止,大家只看见,本来见了她们宿舍几个人就跟见了亲娘般的李跃,再也不肯理她们,甚至擦肩而过都高高仰头侧目。这时间花了一年。然而许纯追求李跃同宿舍的校草夏安的事更是轰轰烈烈。一个是貌美如花美艳无双的公主,一个是温柔似水相貌英俊的王子,偏偏是一个追,一个笑,却不容置疑的拒绝。夏安说,可以是朋友,绝对不能再跨越一步。为了这许纯哭了三个晚上,黄鱼鼓励了三个晚上,林雯讽刺了三个晚上,肖如辰是鄙视了三个晚上。从那之后,许纯更见动力,仿若四年的时间就只有一件事可做,追求夏安!
学生会选举,更像一锅熬烂的粥,肖如辰打着哈欠,好不容易挤到一个位置,跟林雯并肩坐下。肖如辰只觉得兴趣寡然,那些如政治考试般的洋洋洒洒竞选豪语,让肖如辰很是想笑,笑也不敢大声,只有掐着林雯柔软如棉花般的大腿使劲抖肩膀。林雯被她吃豆腐习惯了,但是还是承受不住她那不停的指甲攻击。眼看着那“仇人”白痴上台,林雯两眼喷火,只想着怎么把他那张笑脸撕下来,不料大腿刺心的一阵疼,忍不住狂跳起来,骂道:“肖如辰你疯了?不会跟台上那智障性白痴一样,得了痴心疯吧?”一番话让本刚安静下来的阶梯教室更安静了,林雯捂着嘴巴,惊恐地扫视着自己冲动的后果。哦,智障性白痴,还是台上的,台上?站着只有一个人,风度翩翩、相貌英俊、引无数痴女竟折腰的校草夏安!
“智障性白痴?”终于有人重复,便开始有竞争派对手疯狂的笑,口哨声、笑声、喧哗声、叫骂声,好不热闹啊!肖如辰抖着肩膀,拉着林雯弓着身子溜、再溜,路被一双长腿堵住,换,还是堵住,再换,再堵!林雯终于起身扯起大大的哭脸,“不是我,是肖如辰让我说的!”临阵出卖朋友,林雯闭着眼睛推出肖如辰。肖如辰古怪地笑,“啊,哦,天气不错。哦,这身衣服真帅!”
“肖如辰?原来你叫肖如辰!”夏安依旧温柔的笑,但眼底的怒火却已经在腾烧,肖如辰只觉得脊背一阵阵的火,不会吧,这人看着温温柔柔的,难不成会透视眼?那就把身后的林雯小坏蛋烧成灰烬吧!
“哼!”夏安淡淡地从鼻孔哼了一声,转身高傲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雯从肖如辰肩膀透出半个脑袋,“就这样走了?不是打我们一顿?”
“唉,人家是君子!哪里像你这样的小人!”肖如辰回手就掐住林雯柔软的胳膊,“小蚊子,学会栽赃了啊?”
“啊!”林雯一声惨叫,引来各路侧目。
“就是她,她刚才说夏安是智障性白痴!”愤青女花痴女永远不少,“哼,打她!”
林雯跑,却发现肖如辰早跑的不见影了,于是再一次做了刘胡兰的负数,“我叫肖如辰!”
自此以后,a大校园,便有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一个叫肖如辰的女人公然在学生会主席竞选会上,大骂风头最盛最潇洒最温柔最吸引女同学尖叫的校草夏安同学“智障性白痴”,从此英俊潇洒温柔脱尘的夏安,便有了一个美丽的外号,横行a大多年,无人匹敌。
肖如辰和林雯在宿舍喘着粗气,对视,然后躺在床上哈哈大笑。哇,太刺激了!
宿舍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许大美女一脸戾气横行了进来。林雯嘴臭地找抽,“哇!好大一只螃蟹,而且是热锅里暴跳的螃蟹。”
许纯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当那么多人面被骂“智障性白痴”,谁心情都不会好。听和惹事头儿还躺在哪儿挖苦,那姣好的面容不由划过一丝冷笑,“林雯,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小娃子!”
“我什么敢做不敢当了?”林雯还嘴,“吓,我就说夏安智障性白痴,又怎么了?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摆个晚娘脸给谁看呀?”
许纯不怒反笑,“林雯,你不会爱上夏安了吧?不然怎么那么在意他?”一句话让林雯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切!夏安那个白痴,谁稀罕!成天摆着一张假兮兮的破脸,就你许纯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