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两种可能性,一,克鲁姆夫人不放心二儿子,这个可能性不大,老夫人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么,况且维丁和黛丝不是那样的人;二,这男孩不愿意留在克鲁姆老宅……
带着儿子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来看离家出走的儿媳妇,克鲁姆夫人真是别出心裁,她到底来看人,还是气人?
这貌似畏手畏脚的男孩,从刚才到现在连个正脸都不给,一直猫在老夫人身后,斜着眼睛瞄人,好像怕海姆达尔吞了他似的。
“博伊,跟斯图鲁松先生打个招呼。”克鲁姆夫人是个注重礼节的妇人,再不喜欢海姆达尔,该有的礼数也不能缺。
博伊的头埋的更低了,他紧紧抓着克鲁姆夫人的斗篷,指关节都泛白了。
克鲁姆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她没有拍开博伊的手。
海姆达尔注意到这男孩虽然穿着簇新的斗篷,但斗篷明显不适用于徳姆斯特朗山区,它太薄了,尽管上面点缀着漂亮的图案,对于严酷的山区气候来说华而不实。
海姆达尔在心里叹口气,出言阻止了老夫人越发严厉的言辞。
克鲁姆夫人大概也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丢脸的只会是她自己,深吸口气,调整状态。
“安娜呢?在哪儿?”
她这是打算屈尊降贵去探望儿媳妇吗?海姆达尔乐见其成。
“她在二楼,我去叫她,您在厨房里等一下。”
“厨房?”
“抱歉,这儿没有客厅,您将就一下吧。”海姆达尔说。“我给您倒茶,茶叶还是威克多带回来的,可香了。”
听到大孙子的名字,老夫人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刷地一下就飞扬了。
“他还好吗?”
“挺好,他已经通过了铜牌裁判的基本考核,如果后续抽查全部通过,准备明年冲击银牌。”
克鲁姆夫人虽然不太明白魁地奇裁判的考试模式,但是听了海姆达尔话后大致能明白什么意思,不由得面露喜色,大孙子不管做什么都争气。
“威克多的房间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连带着看海姆达尔顺眼了一些。
海姆达尔看了一眼博伊,老夫人一下就心领神会了。
“博伊,祖母离开一会儿,你乖乖待在这里,能做到吗?”克鲁姆夫人尽可能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