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我家来了一个身穿胡服自称是我娘家里派来的人求见我娘。娘最初不肯理他,让他赶快走,后来他给我娘看了一件东西,娘便让他到里屋去说了一会儿话,那人走后娘在屋里屋又哭又笑了很久。我和爹都不知道那人和娘说了些什么,我去问娘她也不肯说,但我看到娘的眼睛都哭肿了。”
“第二天娘把我和爹叫到屋里对我们说她爹也就是我外公得了重病,大夫说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说她还是决定赶回去见外公最后一面,但她放心不下我和爹,但爹又不是很合适和她一起回去,问我们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听娘提起过外公,就问娘外公在哪里,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娘说外公其实很喜欢我,只是外公当年对不起娘,而娘一直没有原谅他,所以他才没来。爹那天出奇的清醒,对娘说怕她一个人回去有危险,既然要去我们就一家人一起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到一起,娘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我们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下山到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娘叫车夫赶着马车往东走。大概走了一里地,便到了一个凉亭,那个胡人带了十几个人马在那里等着我们。那胡人见到娘很高兴,说我还真担心郡主你不肯原谅王爷呢,王爷这些年都很牵挂你,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你。娘没有理会他,只是让他在前面带路,他便骑了马在前面带路,安排其他人马在马车周围护卫。”
“你娘真的是郡主吗?”芷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芷儿,别打岔,让羿儿继续说吧!”毕老先生出言阻止芷儿道。
“我不知道,我当时也问娘那人为什么叫她郡主,娘说娘只是羿儿的娘,不是什么郡主。我又问爹,爹却只是在一旁傻笑,好像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走了一天的路,傍晚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胡人说恐怕来者不善,问娘我们是不是先到路旁林子里避一避。娘点头同意了,那胡人便把我们的马车赶到路旁林子里,他的随从也都下马避到了林子里。”
“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大概有二十几人,全部身穿黑衣并用黑巾蒙面,带着武器,似乎在追什么人。那胡人说他们身上杀气很重,恐怕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让我们不要出声。那帮人在我们离开官道的地方停了一会,没料到爹这时候却发起狂来,他一把夺过身边一人的腰刀,就喊叫着要冲出去。那些蒙面人听到动静便冲过来把我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人见了我爹就大声喊要找的人在这里了,为首的一人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像对比着我爹看了看,大声说没错,这个留活口其他的都杀了。说完便指挥手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