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峨嵋派的?你认识其中一人吗?”
而俞莲舟却说道:“不,这些人功力都不算深,想是当今峨嵋掌门灭绝师太的徒孙一辈,或许是她的小弟子,我并不认得。但她们以柔劲化解我指击剑刃的功夫,确是峨嵋心法。要学别派的数招阵式不难,但一使到内劲,真相就瞒不住了。”
张翠山点头说道:“二哥以指击剑,她们还是撒剑的好,受伤倒轻。峨嵋派的内功本是极好的,只是未有适当功力便贸然运使,遇上高手,不免要吃大亏。二哥倘若真将她们当作敌人,这两个女娃娃早就尸横就地了。可是峨嵋派跟咱们向来是客客气气的啊。”
俞莲舟道:“恩师少年之时,受过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的好处,因此他老人家谆谆告诫,决不可得罪了峨嵋门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我以指击剑,发觉到对方内劲不对时,收势已然不及,终于伤了二人。虽然这是无心之失,总是违了恩师的训示。”
听到俞莲舟如此说道殷素素笑道:“好在你最后说是向铁琴先生请罪,不算是正面得罪了峨嵋派。”这时傲狂等人的座船早已顺水向下游,影踪不见。六艘小船均已沉没,舟中桨手湿淋淋的一个个爬上岸来。
殷素素道:“这些都是峨嵋派的么?”俞莲舟低声道:“多半是巢湖的粮船帮。”殷素素望了一眼地下明晃晃的五柄长剑,正要拾起瞧瞧时。
俞莲舟连忙说道:“别动她们的兵刃,倘若剑上刻得有名字,咱们以后便无法假作不知。这就走罢!”
殷素素一听,应道:“是!”携了傲狂,无忌的手,走向江岸大道。经过一丛灌木,只见数丈外的一株大柳树上系着三匹健马。众人走近马匹,见柳树上钉着一张纸。
张翠山取下看时,见纸上写道:“敬奉坐骑三匹,以谢毁舟之罪。”字是炭条写的,仓卒之际,字迹甚是潦草,笔致柔软,显是女子手笔。
殷素素一瞧便笑道:“峨嵋派姑娘们画眉用的炭笔,今日用来写字条给武当大侠。”
俞莲舟道:“她们倒也客气得很。”于是解下马匹,三人分别乘坐。傲狂与张翠山一匹,无忌坐在殷素素身前。
张翠山这时向俞莲舟说道:“反正咱们形迹已露,坐船骑马都是一般。”
俞莲舟道:“不错。前边道上必定尚有波折,倘若迫不得已要出手,下手千万不可重了。”
听见俞莲舟的话,张翠山回声道:“好,那我们加紧赶路,早日到了武当山,也好免去一些事端。”
这时傲狂却在想,记得义父没跟我说过在他的仇家之中有峨眉派的。
想到这傲狂当即对俞莲舟说道:“俞二叔,峨眉派这次不顾与武当派的情谊,出手阻拦想必是与我义父之间有深仇大恨了,可义父从没跟我说过与峨眉派还有仇恨的。”
听见傲狂疑问俞莲舟叹道:“当年河南开封金瓜锤方评方老英雄有一晚突然被害,墙上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十一个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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