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伊吹站得很远,没敢走过去。
夜猖重新缩成黑猫的样子,蹲坐在他身边,看了看他的身后,又看了看他依旧干燥的眼角:“不过去看看?马上就被处理掉了。”
水树伊吹动了动嘴角,夜猖以为他终于肯说出有关宇智波鼬的话,他又转过身,不发一言地从石穴里走出去,直接到了外面。
这里距离镇子有段挺远的距离,临近一条很宽广的河流,没受到暴雨的影响。
此时正近黄昏,西边的天空被夕阳烧出一片璀璨瑰丽,被水面倒影其中,景色美得不像现实,连夜猖这种似乎永远只对睡觉感兴趣的家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水树伊吹无知无觉。
他坐在唯一平整的石块上,低头盯着时不时涌上岸边的水流,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那个佐助知道真相后,我看到他哭了。”夜猖在他身边低声道。“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水树伊吹依旧不说话,夜猖像是自言自语:“我都有些惊讶了,那个宇智波鼬真是隐忍,难怪到了最后才向你袒露自己的感情。明明是兄弟,性格和宇智波佐助相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水树伊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了那些画像,恐怕宇智波鼬到死都不会流露出什么的吧。这份感情太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佐助难过,是因为哥哥,你呢?”夜猖忍了半天,总算憋不出提出最重要的问题。“现在宇智波鼬没有了,你失魂落魄的是因为哥哥没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水树伊吹总算愿意看他一眼,尽管面无表情,可不停轻微颤抖着的眼睫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夜猖耐心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水树伊吹在这些年来在感情方面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宇智波佐助态度强硬不容抗拒,宇智波鼬表达了感情后又很快死去,其间不停插|入意外事件,他甚至都没有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
现在恰好是个绝顶的机会,夜猖不介意推他一把。
等得夕阳都舍弃了火烧云没下地平线,水树伊吹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水树伊吹摇摇头,收回视线。
“摇头是什么意思?”夜猖停下来。“不是哥哥还是不是别的?”
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夜猖受不了似的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要不是看他现在身体不好,恨不得一尾巴把他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