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也歪过脑袋看着他：“这是他必须经历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在家族的庇护下度过幸福安稳的七年，他是同龄人眼中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是学校里女生们仰慕的对象，是木叶宇智波一族的悲剧，也是家族覆灭的复仇者。
水树伊吹生来就被家族遗弃，他以外来者的身份在木叶度过了短短的一个夏季，紧接着便陷进了每日疲于奔命的生死逃亡。
兄弟两人的生活，究竟谁更艰涩，又有谁能界定。
但毫无疑问，就目前而言，水树伊吹的心性蜕变是最让人惊艳的。
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
水树伊吹想到大蛇丸喷洒在自己颈间的气息和佐助伏在他身上努力压抑痛呼的情形，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又闭上。
“你后来又去找他了吗。”
水树伊吹点点头，眼睛微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智波鼬注视他的侧脸，心里也有了几分明了。良久之后，他移开了目光，开口道：“你不必自责，兄长保护弟弟，是理所应当的。”
水树伊吹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里一酸。现在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比较强的人，却反过来需要佐助保护。
“总之，恭喜你通过第二次考试。”宇智波鼬轻声说着。“距离第三场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安排。”
“不知道。”水树伊吹摇摇头，心不在焉地回答。“……先去看看佐助吧，他现在应该在疗养班那边。对了，”水树伊吹补充道。“你小心一些，不要被佐助发现。”
他想到佐助之前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宇智波鼬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他，对方那双澈亮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扰情绪。
“你喜欢他吗。”沉默了片刻，宇智波鼬看着他，慢慢地问道。“佐助。”
水树伊吹听罢脚底一滑，直接从树木顶端跌了下去，在粗壮的枝梢滑出一小段距离堪堪稳住身形。
宇智波鼬口中的“喜欢”和夜猖口中的“喜欢男人”混合在一起，同时在他脑子里迅速地循环播放了一个周期，搞得水树伊吹不由开始窘迫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鼻尖：“……喜欢啊。”说完又很快冲身前的宇智波鼬竖起手掌补充道：“不过是那种很正常的喜欢！”
宇智波鼬站在他身前不远处，动了动翅膀，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是什么喜欢。”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夜猖停在上面的枝梢，居高临下地看着水树伊吹，三瓣嘴竟然撇出戏谑的弧度。“抱在一起有想要亲吻冲动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