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乎我的身家性命,若你真想知道;就下到地下亲自去问问齐塔娜氏便知。”
我一阵血气上涌。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我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并没有平息心中的战栗,他却一直无谓的怪笑着,任由我拽着他,似乎一切也都在他的预料中,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景帝为了掩盖自己乱伦的罪行,将那凡与此事可能牵扯上的人与事,全都抹去了痕迹……”
“听着!”我因极力的压制情绪,声音颤得都快走了样,“且不论真假,也不管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但从今往后若是想保全性命,劝阁下还是三缄其口最为上策……!”
“哈哈。”他大笑,这才拂开我的手,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我脸,“姑娘若与皇室无干,又何必这样紧张成这样。”他说罢端起那画儿,笑出几声,“蔡某见姑娘生得这般可爱,倒是肯给姑娘你一个警醒,若是再不离开这里,恐有性命之忧。”
他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愣愣的看了他片刻,这才,失了魂似的离开房间,下了楼来。
我很快就忘了他给我的警告,满脑子都回荡着他刚才所说的那个可怕情景,脚发软,身子空虚,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摸着茶壶倒了几杯热茶喝下去,心情才稍稍平复,平复下来第一个念头便是,我要赶紧的离开涪陵,赶紧的让隽行带我去冀州去寻沂桀,我不要他继续呆在藏着这么一个恐怖种子的地方,我不要……
这样恍惚的陷进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连身边坐了人都不知道,回过神来瞧见,竟是沂礼,他微蹙眉,看着我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不料会是他,一时泄露些许惊恐,神色不稳的问,“你怎么来了?”
“听云苏说你们要来逛集市,我便寻着过来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这算不算是缘分。”沂礼说着,苦苦自嘲的一笑,我见他仍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模样,原本心就成了麻,这下,也被搅得更不安宁了。
“听说太皇太后很快会将云苏赐给你,在此先恭喜你了。”心急口快,没头没脑的对他冒上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觉得像是在急着撇清关系。
沂礼听罢,起先是一阵隐怒,但很快,又流转了一种惆怅的情绪。
“你真的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吗?”他忽然懊恼的问。
我沉默着,沂礼越来越难受,招手唤了小二去拿一壶酒,我不忍见他如此,刚要开口,却听见他说,“我知道的……我早该放手了。”他忽而又自嘲的一笑,恍惚说,“不,我从来没抓住过你,何来的放手,抓到的,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执念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安慰的言语,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太过无力。
“那天你在围场受了重伤,我担心得都快死了,可我就连想看看你的资格都没有,看见我哥对你不好,我心如刀割……看见我哥对你好,我也备受煎熬……我真不明白自己,既然你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为什么我还不顾一切的想要接近你……”
枉然一笑。竟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何尝不也是如此。
“总有办法能治好这心痛的毛病。”我轻叹着,对他说,“时间,再加上一个云苏姑娘,便能调成一副疗你心伤的良药,不过是看你肯不肯喝下一口尝试罢了。”
沂礼听罢缓缓的转过头,“真的吗……?”他问,见我点了头,他又负气道,“好!既然你这样期盼我与她在一起,我便听你的就是。”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片刻,我发觉沂礼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的肃凝。
“我们被人盯上了。”沂礼轻声的说,目光低低的扫了一眼两侧,“你别出声,待会儿见机行事。”
我一阵心惊肉跳,想起了刚才说书人的警告,可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冷静下来,店小二吆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客官您要的一壶好酒,上来咯!”
那小二才搁置下酒壶,我眼尖的瞧见他从袖口里亮出一把白晃晃的匕首,好在沂礼反应奇快,刹那功夫一脚将那小二狠狠踢开,匕首哐当一声落了地,小二趴在地面吐了一口鲜血,分明受了重伤,面上却和那说书人一样,都带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