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独关在厢房,不准与旁人说话见面,若有需要,可即刻叫来。”
“劳烦堡主,叫这个人过来吧。”
白时与温祁严肃又迅速的定了此事,卓修远才开口提醒,“这里死过人,秽气多多,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温祁问白时,“先生意思呢?”
白时点头,“自是可以。”
“那咱们走吧。”温祁伸手引路,看向卢栎,“卢先生也请。”
卢栎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身体,“这里事情已经做完,堡主找人过来,给春杏收敛吧。”他声音沉静,似含了叹息。
温祁顿了顿,才道,“……好。”
白时此时也看向床上,眉心微蹙,似有悲悯,“她受了这么多苦,葬仪……给些脸面吧。”
温祁微笑,“我温家堡的人,当然要有脸面。”
……
几人换了个房间,这次房间里没有死人,不用保持寒冷温度,放了几个燃的旺旺的炭盆。
卢栎把大氅脱下,递给胡薇薇。
卓修远见白时自己抱着披风,叫来小厮伺候他,“我知道你是个质朴勤劳的人,样样喜欢自己亲力亲为,可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需要什么一定要与卓伯伯讲。”
白时有些羞涩的笑了,“谢谢卓伯伯。”
又在影射卢栎。
胡薇薇继续在卢栎背上写字:救命——老娘快吐了!
卢栎与胡薇薇不一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好笑,端着茶盅的手都要抖了……
丫鬟玉香很快过来了。她大概也知道叫她过来是为什么,回答非常痛快。
“奴婢与春杏姐姐不算太熟,最近才搬到同一个院子住。奴婢昨晚贪嘴多喝了两碗汤,腹胀起夜,经过春杏姐姐门前。春杏姐姐房间里灯燃着,门也开着,奴婢一时好奇,往里看了一眼,谁知她已经……已经……”
“你最后看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白时问她。
玉香想了想,“晚饭的时候。春杏姐姐下差有些晚,奴婢们都快吃完了,她才回来。”
“她那时神色如何?”
“跟平常一样……”玉香形容着春杏的样子,“她很厉害,想什么别人都看不出来的,奴婢们都想学成她的样子。”
“你起夜前,可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玉香摇摇头,“没有。”
……
白时接连问话,玉香很配合的回答,她应该是真的不知内情,所以并没有太多收获。
在此期间,卓修远时不时插句话,卢栎一直安静听着,并不插话。不是他不想问,只是白时连珠带炮问的非常快,他根本没机会。不过这是温家堡的地盘,玉香又不会跑,稍后问也是一样……
温祁也很安静,仿佛把大权全部交给白时一样。
白时问完话,眉头紧皱,“还是没有线索啊……”
他沉思片刻,又与温祁说,“来的路上,卓伯伯的人与我提过些案情相关的部分,您的叔叔好像……”
温祁点头,“他说自己是凶手。但被卢先生否了。”
“此事我有听说,只是您叔叔敢如此说,定是知道些什么,若他能……”
卢栎捧着茶盅,“若他愿意说实话,这件事大概不需要你我,就可以解开了。”
“确是如此。”温祁跟着肯定,“不瞒几位,我与我那二叔谈了很久,可他并不愿意配合。”
“这样啊……”白时眼神闪烁,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还有一件事。听说日前庄子里有一人落水被救回来,名叫阮英?”
卢栎立刻抬眸看他,白时提起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温祁眼睛也缓缓眯起,“小白先生这话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