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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车窗外看到一一群群刚开学的大学生,估计都是新生,一个个眨巴着眼四处乱瞅,见着什么都是新鲜的,之间因为刚认识也没多少话,就四处瞅着,看哪有网吧哪有商场哪有专卖店,顺带着瞧瞧街上有没有美女。穿着跟高中生没多大区别,不过人人手里拿着个新手机在那有模有样地摁着,以此来划分自己与高中生的区别。这模样跟我们当年一个德行,到哪都爱拿自己当回事,就要表现出与别人的不同来,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个性。
“嘿,瞧那模样,瞧瞧多幼稚啊!”马超准过头指着人行道上一群叼着烟的学生对我们说,“真他妈逊!”
“你当年不也那臭德行吗,叼着红南京,手里拿着cect的手机,到市中心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韩杰说。
“当时你还尿急来着,急得满头大汗,走路都走不动了,让哥几个分头给你找公共厕所,最后实在没辙,你跑到一酒店里解决了,当时一女服务员问你干嘛啊,操,你就搞笑了,问人家卫生间在哪,人家问你吃饭吗,你急得脸都红了,没等人说完,你就东窜西窜地窜卫生间了,最后还是让人家保安给提出来的。哈哈!”我说。
马超白了我一眼,说:“我不想提你的那些烂事的。”
“我有什么烂事好让你提的啊?”
“哎哟喂,马超还有这段佳事呢,怎么就没听你们说过啊。”宋雨佳说。
“那是你没早问的,多着了,够你听的。”韩杰笑着说。
“你们一个个别没完哈。”马超瞥了一眼,而后朝窗外的那几个叼着烟的学生嚷道:“嘿,哥们,哪个学校的啊?”
此时车正好赶到了他们身边,正是红灯的时候。
那几个学生瞄了马超一眼,说:“x大,怎么啦?”
马超摆了摆手,说:“没什么。”
待绿灯亮起车开走后,马超笑了笑,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操行!”韩杰说,“出来还不都一德行,你要明白,我们在学校面前,永远都是被宰的羔羊。”
“你也太美化校园了。”马超转过头看着韩杰说,“我们在学校面前就是口香糖,懂吗,是他妈口香糖,从一进入校园起,他们就开始压榨我们,咀嚼我们,当食之无味后,我们便被吐掉了。”
“比喻不错,可就是有点恶心。”宋雨佳说。
“有什么恶心的,一直被蹂躏,一直遭口水,异曲同工。”马超得意洋洋地说。
我笑着拍了拍马超的肩,说:“马超果然是成熟了。”
“操,哥们正年轻呢,心里成熟而已,模样依旧潇洒倜傥雄姿英发。”
“嗯,你脸上的青春痘永远是你年轻的标志。至于雄姿英发吗,我觉得改成勃姿英发更贴切些。”
马超转过脸作出一脸的蔑视样,对宋雨佳说:“瞧着了没,在我们当中,最恶俗的其实是北言,别看他表面上跟一文学小青年似的,骨子里全是毒水,我们坏?我们坏那也是有原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