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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形势逼人,一个月后,一帮朋友都差不多已经找到了自己安身立命养家糊口的事情。
李小军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因为仓促,和他的女友胡倩做爱时没带避孕套,把他带有x染色体的精子和胡倩的y染色体卵子相结合,爱情的结晶就此形成。李小军没打算打掉,因为按照他的推算,这胎怀的一定是个男孩子,连名字都给想好了,叫李嘉业,如果出现意外是个女孩子的话,另作打算。现在和胡倩在他舅舅的广告公司上班,准备一年后两人结婚;“歪嘴”张栋和女朋友爬山看日出,因找丢掉的手机而不慎跌落山底,断了一条腿,女朋友也干净利落地离他而去,张栋便颓废地窝在家里整日买彩票,没想成因祸得福,中了30万,交了税后用剩下的钱开了个超市,此时的张栋已经现实的无可救药;我们的方晓轩女同志在痛快地离开我们,爽快地甩掉在学校时的男朋友后,找了一个富家子弟做了男友,虽然那个小白脸已经有了五六个女朋友,但方晓轩还是坚信自己能把这小子给套牢的;“耗子”郭文凯据说在搞传销,也不知道此事真假,这小子在学校时也是个有才的人,我们也曾想办法联系过他,可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为这个谣言平添了几分可供参考的证据;老夏回了老家连云港,准备和薛敏敏开一个设计工作室,有可能的话,在未来两年就和薛敏敏奉子成婚,在结婚前,老夏决定依旧坚守自己23年的的处男之身;顾岩松改掉了手淫的不良习惯,一直没找到工作,在父母的威逼利诱瞎,便回家相亲了,而后竟豁然开朗了起来,打消了外出找工作的想法,让他父母靠关系走个后门,在他们镇上的乡镇府里找了份工作,也混得油光满面的;而鬼子呢,则奔上海跟他老爸后面混了,人模狗样地夹着个公文包,跟他爸后面屁颠屁颠地四处跑生意,说过个两三年,开着个奥迪a4或者a6来接我们,带哥几个去兜风泡马子,享受一番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
这是我的几个哥们现在的命运。
14.
我和韩杰、马超则整日游荡在无锡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跟三匹小马似的,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地奔波在各类广告公司的招聘处。好的看不上我们,差的我们又看不上它,我们把找工作当成了相亲,摆着副架子,爱拿自己当回事,一脸天真,一肚子自以为是。人才市场招聘会我们压根就没去,据参加的朋友说,他早上挤进去的,晚上才挤出来,背的一百多分简历只投出了四分,其它的全被挤丢了。
“工作没找到,老子差点把命也给赔进去了。”那家伙如是说。
15.
像我们学广告这行当的,工资普遍都不是很高,刚开始都在800――1500块钱之间,即便是800块钱的工资,也都是拼得头破血流。我和马超到一个名叫“美达”的广告公司应聘,竟碰到了一位研究生,那家伙文质彬彬地站在我们前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得意地对我们说:“这次我是十拿九稳了,屈就屈就就屈就呗,我只当这是为以后的人生设置的一个小小的跳板。”
我和马超点头称是,心里头却暗暗骂道:“屈就你大爷,妈的,狗抢猫食了,这什么时代啊!”
过些日子后,我们又在街头遇到了这个小子,我和马超都没应聘上,我们便问这个研究生:“上了没?”
那家伙脸色顿时铁青,破口大骂道:“上他妈个逼,一帮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的###!”
随后衣袖一挥,愤愤然地离我们而去了。
16.
尽管我们对面试的答题技巧一再钻研,恨不得把马屁拍准拍透拍得上档次,却依然一次次地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