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想反应不错,面上却是毫无半点的显露,冷声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裴安晴颤抖着娇小的身躯道:“小女子裴安晴,是裴丞相之女。今日本是来这寺中为家人上香祈福的,半路家父说是既然来到了贵寺,也应来拜见方丈一面,可是小女子等了半响都未等到家父,便问得一位小师傅,那位小师傅将小女子带到这便匆匆的走了,连着身边的婢女也不知所踪,小女子不是故意冲撞了晋王,还请晋王海涵!”
南宫烈此刻都想笑了,但是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女人哪里是在解释了,一脸的无辜,惶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告诉这里的人裴相借上香名义来找无尘方丈,可是却并未踏入这禅房一步,那么他去哪了?又说自己被一个小和尚带来,但是那小和尚却匆匆忙忙的走了,身边的婢女却奇怪的不在了,原以为是裴相在这禅房却想不到禅房里面的人是自己,这女人心思果真了得。
虽然想笑,但是南宫烈此时脸上却是硬生生的装出了一脸的杀意道:“原来是相府的小姐啊,你可真是能信口雌黄的,裴相身为堂堂丞相,这等祈福向来都是内人所做之事,他怎会亲自跑来,祈福上有裴夫人,下有秦姨娘等人,何时轮到了你?看样子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你倒是说说看啊!”
裴安晴眼中顿时充满了泪水,脸色惨白,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怜样,顿了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女子也不知,原本家父政务繁忙就一直无暇顾着小女子,难得今日想着带小女子来见识一下外面的街景,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自上次母亲从宫中回来后脸色便一直不佳,小女子的父亲才会带着自己前来上香的,晋王若是不信可以让父亲为小女子作证的。”
南宫烈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道:“若你所说如实,那么裴丞相此时人又在何处呢?”
裴安晴此时是一脸的焦急着道:“小女子也不知道,若不在这禅房那又能去到何处,只是此时父亲怕也是在焦急的寻找着我吧。”裴安晴将一个天真善良的形象,演绎的是淋漓尽致,不禁也为自己的演技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南宫烈阴冷着眸子道:“那么裴小姐要不要本王派人送你回城呢,本王可是与你父亲认识了许多年,本王想应是裴相寻不到你便先行回去了吧!”
裴安晴立马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父亲是万不会丢下晴儿一个人先行回去的。晴儿还是继续在此等着父亲为好!”
南宫烈顿时郁闷了,心想让你回去你还不回去,演戏演上瘾了是吧?留在这里毕竟危险。
南宫烈此时面上一脸阴冷的神情道:“裴小姐既然不愿先回去,那么本王陪裴小姐一起等可好?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本王先派人去丞相府看看裴丞相回去没有,也免得裴小姐在这干等着。”
听完此话后,裴安晴是连连的道谢道:“如此便多谢晋王了,等找到家父晴儿定会好好答谢晋王的大恩。”
此时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人,看的是直想吐血,心想着裴相怎么就生了一个如此愚蠢的女儿,若是这样的人都能为南宫烈所用,那倒是怪了!
只见南宫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裴安晴去禅房里面说话,裴安晴小心翼翼的进去,南宫烈关上门的瞬间终于忍不住一阵轻笑,神情却是对裴安晴的配合很是满意。
裴安晴进门便看见了一身佛装的老人坐在房内,手中不停的转动着佛珠,这位想必就是无尘方丈了吧,而另一边站着的人便是贾贵,只见贾贵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中却是带了更多的探寻,裴安晴也未在意,对着无尘方丈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看着南宫烈,似是在问接下来他会如何做,南宫烈却是不应,只是倒了一杯茶给裴安晴,裴安晴接过立即惊呼出声,顿时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落了地,发出一声轻响。
裴安晴正欲发火,却听到门外响起了许多的脚步声,看样子并不远,就在门外了。裴安晴顿时明白了,压下了原先的火气,一脸你会后悔的表情看着南宫烈!南宫烈只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南宫烈这是故意做出让人误以为自己已经遇害的假象,然后引敌人上钩!
第二十一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裴相以及南宫雄带着一支禁卫军早已等候多时,虽然对裴安晴的表现是失望之极,裴相心中却想道:虽然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也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在大业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南宫雄一脸的得意洋洋道:“立刻给本太子把门撞开,将里面的人拿下。”
只见禁卫军立马拔出腰间的佩刀上前一脚踢开了房门,冲进了无尘方丈的禅房,南宫雄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只见南宫烈此时正一脸悠闲的喝着茶,贾贵侍奉在旁,而无尘大师此时正闭目养神,只见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瓷片,裴安晴手上鲜血淋淋的站在一旁,脸上一脸的痛苦,随即便倒下了。
裴相见此情景立刻做出一脸的痛心疾首道:“请太子为小女做主啊,老臣先前听下人回禀说是晋王派人将小女掳到此处,还挟持了无尘方丈,老臣念女心切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说着老泪纵横,颤抖着手将裴安晴的“尸体”抱在怀里。
南宫雄见了立马冷声道:“此情此景,不知晋王还有何话要说吗?”
南宫烈沉着眼眸,至始至终未曾看过南宫雄一眼,声音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与当朝丞相两人一起出现在这弘福寺,还真是稀客啊!”,南宫烈未搭理南宫雄,反而一脸的责问着对方。
南宫雄心中顿时一惊,虽然裴天恩是叫自己不要出面的,可是他不亲眼看着南宫烈遭殃,多年来的恶气怎可消除,最终还是来了。
此时听起南宫烈的质问倒是不由的笑道:“晋王怕是忘记了,裴丞相的爱女已经正式赐婚与本太子,那么本太子与未来的岳丈多亲近又有何不可呢?”
南宫烈顿时轻笑出声道:“太子莫不是忘了皇上的旨意了吧,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三月之期还未满,太子便这般大摇大摆的违抗圣意,真是好大的胆呐!”
南宫雄一听脸色立马了变了变,心想:自己只顾着想看南宫烈遭殃,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一出。
“本太子这不是听说裴小姐被晋王你给掳走了,心急着嘛,晋王你看看,好好的人儿你却将人杀死,甚至还敢挟持无尘方丈,晋王今日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怕是难以让人信服啊!本太子定会奏明父皇,绝不徇私舞弊!”
南宫烈一脸看猴的表情看着南宫雄,讽刺的道:“原来如此,本王竟不知何时太子殿下的权威要比皇上还大了,让堂堂的一朝丞相去求助于太子,都不曾想到去向皇上求助。”
裴相听到这,立马反驳道:“晋王,饭可乱吃,话却不是可以乱讲的,今日老臣是一时急糊涂了才想着求助于太子,晋王莫要血口喷人才好。”,此时的裴相一脸的着急,连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铿锵有力,哪还有半点痛失爱女的悲伤之情。
南宫烈不以为然的道:“裴丞相又是听谁说是本王将您的爱女掳走的呢?”
裴相显然早有准备的道:“是家中下人在集市中采集的时候,偶然遇见的,若不是的话,现在老臣的女儿纵然是枉死也绝不会找到凶手的。请晋王给老臣一个交代!”
南宫烈看了看贾贵,贾贵立马受命拔出宝剑,三两下便将南宫雄若干贴身的禁卫军一个不剩的全部斩杀。
南宫雄一脸的恐惧,一时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裴相见此情景更是吓得腿软。
只听见南宫烈冷着声音道:“这等废物不知好歹,竟敢用剑指着本王,本王只是小以惩戒,如此目中无人的狗奴才,本王便替太子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南宫雄听闻后,虽然心中害怕,却是早已气的五窍生烟,竟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的人,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