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伯特点点头没有说话，有办法挽救就是极好的结果了。对玛雅说的办法他只能听和记，然后汇报给上层，决定权不在他那里，甚至不能胡乱发表自己的意见。
“在加入浮点的开发团队之前，我在莫斯科实验室工作时跟这位唐奇教授合作过一些实验项目，我非常敬佩他的创新性思维，他是一个极少有的天才。”玛雅搜出一则新闻，指着新闻里唐奇的像片继续说道：“他不是疯子而是一位天才。大约三年前，在进入浮点体系不久之前，是我最后一次在蓝沙实验室与唐奇教授合作共事。”玛雅惋惜地叹口气，“他告诉一个最新的计划。他要培育一个新物种，一个亲和力能达到百万级的新物种，一个新的智慧生命。”
“智慧生命？您确定吗？”瑞伯特质疑道。
“是的。智慧生命。我原也以为这是唐奇雄心勃勃的计划而已，可是你看，他实现了。继唐的幻想因子之后最伟大的创造实现了。你看，这里的介绍，它的基因来源是海豚、狗、水鼠、蝙蝠，可是那不全面，应该还有深海枫叶鱼和猫头鹰及一种神秘物质。”玛雅指着物种委员会公布的介绍信息说道。
“您如何肯定的呢？““唐奇不会做别人做过的事，他说过至少也要打破哺乳动物与非哺乳动物基因组合无法提升亲和力的禁忌。我记得他说过要使用枫叶鱼和猫头鹰。而且它的样子，就应该有猫头鹰的基因在里面。”
“可是物种委员全怎么会鉴定不出来呢？他瞒报基因来源的话根本通不过鉴定。”
“所以他成功了，生命因子成功了，亲和力达到百万级，智慧生命诞生了。五十年前唐的幻想因子拯救了人类的未来，生命因子的诞生也会一样伟大的。那些鉴定专家根本不懂，怎么可能知道！”玛雅脸色红润起来，声音提高了十分贝。
瑞伯特被玛雅的话震惊，只是情报官员坚强的神经和倾听的习惯促使他时刻不忘自己的使命。“可是这与浮点系统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能够把它身体里搭载生命因子的神秘物质取出来研究，成功复制之后把它融合进采集器和处理器，浮点系统就能抵御一切干扰，听到水的‘心声’。像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玛雅望着出现过热带鱼空白屏的地方声音再次兴奋起来。
“把生命因子加进浮点系统？那它成什么了？”瑞伯特喃喃自语，慢慢消化玛雅话里的信息。
“智慧系统！”玛雅用斩钉截铁的话帮助瑞珀特思考。
“啊！这！……”瑞伯特大惊，“智慧系统！智慧机器人是联合公约里的绝对禁区，这是连敌人也遵守的终极规则！如果浮点成了智慧糸统，那么后果……”
“海眼就是智慧系统，我完全肯定！”玛雅的话不容置疑，像一位将军一样坐在跟瑞伯特说话。“想用智能系统对抗智慧系统那是痴心妄想！您觉得智能机器人能对抗智慧机器人吗？五十年前就已经证明了多么的可笑！当年的事情您这位情报官知道的比我更多。”
“好吧！这个问题留给上层决定。我不明白您说的生命因子是什么样的，应该怎样取到它呢？”瑞伯特无法跟一位科学家辩论技术问题，他转向实际领域。
“水是有生命的！理解了这一点就理解了海眼系统。浮点系统也必须有生命。生命智慧与生命智慧平等对话，我们才能真正了解海洋里发生了什么！”玛雅意犹未尽，“看这幅图吧。”玛雅指着夜影的透视图像，手指在心脏的位置一点，“搭载生命因子的物质就放在这，得到它就可以。”
瑞伯特站起来，“好的，玛雅教授。我马上向总部汇报，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