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孟松年揽过云鹿鸣,静静平躺着。
云鹿鸣窝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只觉得一阵心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松年:“……”
用被单裹好她,他隔着被子搂她,下巴抵住她的发心,菱唇却止不住的上扬,这一切都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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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云鹿鸣的婚礼最后一个知道的是谁,自然当属她的亲爹地云毅州。
知道真相的云毅州眼泪掉下来,他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又漂亮又懂事的闺女就要嫁给一个臭小子了。
在孟松年登门拜访的时候,云毅州气得给他甩脸子,还趁着喝多了给他胖揍了一顿。
云鹿鸣心疼坏了,忙给孟松年挡巴掌。
孟松年哪儿舍得啊,把她抱在怀里护着。
唐沅看不下去这一场闹剧,道:“你再给我借酒疯发狂!”
云毅州这才消停下来,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卧室。
云鹿鸣也被吓坏了,要知道她爹地是一个十分从容优雅的人,怎么可能揍别人呢?
“没事儿,别怕鹿鹿,岳父都是这么对姑爷的。”孟松年劝她。
云鹿鸣:“……”
不过解决了自家爹地的事就好办多了,几天后两家亲家见面商量婚礼的各项事宜,敲定饭店、桌数以及菜品,还有婚纱等等,各种琐事。
唐沅和郭澜清都是爱操心的命,所以真正落到云鹿鸣和孟松年肩上的事反倒不多。他们俩只用管管写写请柬、发发请柬就可以了。而云鹿鸣多了一项任务就是选婚纱,因为并不打算租婚纱,随意要为她量体裁衣,势必做出一套最衬她心意的婚纱。
目前,云鹿鸣读了本科便进到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孟松年一边读研究生一边在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当顾问。
向导师和公司请了假,孟松年和云鹿鸣要去见最后一个人,那个人在珠郢。
那天细雨霏霏,天色阴蒙,他们去火车站之前先去了南仙山后面的红尘栈。
虚无大师一向神出鬼没,此时他并不在红尘栈。
细雨浇湿了泥地,也浇湿了院子一侧的一个坟包。坟墓并无尸骸,在前面的碑上铭文——我一生挚友莫静。
莫静,音似魔镜,云鹿鸣帮她起的名字。
“魔镜,我和你口中的超级道具结婚了,如果你知道,也会很开心吧?”云鹿鸣慢慢捻出笑意,“今天特地来看看你,就是想让你高兴高兴。”
初夏罕见的凉风拂过,院子中的槐树枝叶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境。
云鹿鸣笑得柔美:“我知道你回来了,我也很想你。”
雨骤大,噼里啪啦咂在伞上,孟松年道:“走吧,要不然该赶不上火车了。”
她又静默地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铺天盖地的水帘垂下,似说不尽人间悲悯。
果然如孟松年所料,他们赶到车站的时候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匆忙赶到候车室,已经开始检票了。
云鹿鸣着了急,快步往里走,忽然肩膀被人重重一撞,对面那人说的话也停了下来:“我都说了不是这个候车室啦林柏,哎呀——”
“——鹿鸣?”那人忽然惊诧出声。
她定睛看去,竟然是房凛如!她身边的跟着一个男人,是她店里打杂儿的。
“如姐?你怎么在这?”云鹿鸣停下来道。
房凛如言简意赅:“我跟林柏结婚了,不打算在晋城发展了,想回白玉县老家了,你们呢?”
“我们也结婚了,现在去看鹿鹿的家人。”孟松年快速接口,“不过快要赶不上火车了,以后电话联系。”
“好好好,电话联系!”房凛如连连点头,看着他们走远。
林柏拎了拎行李,提醒道:“凛如,咱们也走吧。”
房凛如怔愣,跟着林柏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