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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樱千梦碎语之Caffy(2 / 2)

日夜的更替,我已经二十岁了,可是我却没有接到任何的保护任务,而是不断的学习各方面的知识,成为更加全面、优秀的暗卫。终于,在四月的春天,我接到了自己作为暗卫的第一个任务,去空族带回族长夫人。没想到,这一去,成为了我的生命中唯一的转折。

三天后,我赶到空族的时候,是傍晚了。有点呆滞地看着眼前茫茫冰冷的水上,飘浮着腐俗的树木,凌落的樱花瓣。水中尸体腐烂的味道让我不得不相信现实,那个樱花盛季的空族大陆既然被海水淹没了!空族全部灭亡了!怎么办?我的心似乎慌乱起来,恐怕我的任务无法完成了,难道我做暗卫的第一个任务就这样混糊的结束吗?我不甘心!当我是杀手时,我不曾害怕任务失败,甚至不怕死,因为我知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切是平静而自然的;但是,我作为暗卫呢?连自己的武器还没拿出,只一眼宣告失败!还要不明不白搭上性命,凭什么?我知道暗卫既是死士,迟早会为了主人而死。不过,要我这样死去,还没开始战斗注定的死去,我不服!我不愿意!

杀手的原则:只有在强者面前死去,才能证明死的价值。杀手不能有情感,当踏上杀手的旅途时,就是等待被杀的时间。所以,杀手注定的不幸,而被视为杀手唯一的幸福是死的有价值。十几年的生活原则,以至于我习惯的坚持。我气愤眼前的现实,但并没有放弃寻找。总算,在我顶尖的视力下,离岸边很远很远的海水处有些黑点,好像是山!迫不及待地用灵力在空中架起马车飞奔而去。

近了,清晰地看到两座山相对耸立着,中间是一道幽深的峡谷。峡谷前伫立的巨石上的字迹,在斜晖的光照下闪烁——樱谷(灵界四大灵地之一)。樱谷!我感到很震惊,它竟然没被海水吞没!难道和这里拥有巨大的灵力有关吗?我将马车停在樱谷前较高的石头上,轻轻跳到光秃的樱花枝上,低头是没膝飘浮着散乱的樱花瓣水直通樱谷深处。进去还是不进,我犹豫不决。空族的樱谷是灵界的不解之谜,传说,这里是有进不能回的地方。到底,里面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谁也不知道。眼看,夕阳快要下山,如果执意闯进,是毫无把握,必定会遇险。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或许有几分的胆识和幸运,可却怕到时要救的夫人早已丧生在夜里。最后的决定,是抱有拼死的念头直冲樱谷。

白月缓缓升起,此时,正挂在半空。晚风习习吹来,黑暗的幽谷中,可以听到水微微荡漾的声音,不禁令人冷汗直冒。不断的接近黑暗的深处,能感到死亡的气息在逐渐的增加、弥重。“滴答滴答/叮当叮当/来吧来吧。。。。。。”轻灵的哼调,暗幽的旋律,飘渺飞荡的曲儿,远远的传来~~是什么声音?我警惕地向四面瞧了瞧,黑色的夜幕中,只有静止不动的樱花树。

“滴答滴答/叮当叮当/来吧来吧/我们一起来唱地狱之歌吧/舞动起我们焰青色的火把。。。。。。”同样的轻灵,同样的旋律,同样的飘渺又再次地哼唱。是谁?谁在那里唱歌?我恼怒的张望着,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听到声音,但什么也看不到呢?用灵力也看不到灵的存在。怎么这样?我停下前进的脚步,认真的倾听,声音似乎是从一百米外的洞口传出。我急忙地向洞口的樱花树铺成的枝路跳去。那歌声听得越来越清楚,空洞的嗓音宛若沉睡在地底的幽灵吟唱,暗幽的旋律仿佛来自于地狱般呼唤:

“滴答滴答/叮当叮当/来吧来吧/我们一起来唱地狱之歌吧/舞动起我们焰青色的火把/黑荆棘里古老城堡/依旧沉睡着的美人儿/我们地狱中绝美的王/请睁开你那妖惑蛊血的红眸/看看我们空幽黑暗的土地/孕育着鲜红的死亡之光/等待着你的苏醒/请你睁开你那妖惑蛊血的红眸/看看低头呼唤吟唱的卑灵们/等待着你的苏醒/我们伟大的王/请睁开你那妖惑蛊血的红眸/苏醒吧/快快苏醒吧/前世的北极封印/幻幽林里千年等待的灵魄/需要你去唤醒/苏醒吧/我们伟大的王。。。。。。”

我站在洞口,取出身上的灵剑,直对准前方黑暗的道路,缓慢地迈步前进,冰冷地说道:“谁?谁在唱歌?给我出来!”许久,洞中无人回应,而那首幽灵的歌曲在不断地被吟唱,声音越来越大。再进深处点,那飘渺的歌声中既参夹着陌生女子的哭泣声,不远处闪动着淡淡的橘黄色的光。是夫人吗?

我带着疑问快步地走进去,女子哭泣的沙哑中多了些喃喃声:“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个女孩,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个男孩?”怎么回事?我肯定了是夫人,又加快步伐,便看到了这一幕——暗黄的火光里,一个披着芬兰色袍子,黑发散乱的女子正抱着红布包裹的女婴,使劲地摇晃,苍白的鹅蛋脸上满是怨恨,蔷薇般的红唇又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在女子身旁的不远处,有一具苍老的尸体,是空族的族长樱远!

更加肯定眼前的女子是我要找的夫人,我的任务可以完成了。可是,我的心情却没有一点愉快,心里充满了不屑和少许的愤怒,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或者是在发梦。难道幻族传说中的善良温柔、神圣优雅的族长夫人,就是这副模样?为什么,我认为她更像那种虚伪、爱权势的女子呢?生个女孩,不好?为什么要求自己的孩子一定是男孩呢?为的是将来继承族长的权位?即使如此,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我还是会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我向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上道:

“夫人,在下是遵从族长的命令来接夫人回族的。”好一会儿,我没有得到回答。再看女人,她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仍在一个劲摇晃手中的婴儿。孩子被她摇得大哭起来,再加上洞中那曲灵歌和女子喃喃语,简直是魔音那样折磨我的耳朵。真是受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孩子会被摇死的!再说这个地方很危险,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我不顾自己低贱的身份和礼仪,抢过夫人手中的婴儿,说道:“夫人,孩子是您的骨肉,是族长的女儿。你要是再摇下去,小姐会死的。”说着,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光滑白皙的小瓜子脸上,有一双含泪的、水灵灵的黑眸,眸间闪有一丝红玛瑙,小巧的鼻子,轻薄的小樱桃唇,红润的腮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我感叹道,可惜她未来的路会很难走。突然,那可人儿对我笑了笑,那天真无知的黑眸,使我冰冻僵冷的心瞬时间融化。

我原以为自己第一次心灵的颤动,会给人生中最后的敌人,但不料,竟送给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然而,令我更加无法预算的是,这个婴儿会成为我第一个主人,第一个保护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保护的主人。

时光流逝,五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可人儿的名字叫灵咒,是族长夫人取的,既是‘被幽灵诅咒的孩子’的意思。对此,我感到可笑,一个母亲竟厌恶女儿到了诅咒女儿的程度。灵咒五岁了,已经可以说话走路了,我也成了她的暗卫兼奶妈。灵咒在我眼里看来,是个很可爱天真的小女孩,她喜欢自由喜欢笑,表面成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羡慕。实际上,她很聪明,或者说,她是个天才。灵咒一个月时,可以看到幽灵;三个月讲灵语;六个月会讲话;九个月会走路;一岁半就懂事体谅他人;两岁能记忆。。。。。。也许这样,她很早就知道母亲对她的厌恶。因此,她常常问我,为什么母亲不喜欢她?为什么母亲不愿抱她?她是不是母亲生的一方面关于母亲的问题。而我,为了不伤害她幼小的心灵,我告诉她,因为她不够听话、不够出色,她的母亲喜欢听话乖巧聪明的女孩。后来,她开始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去讨好母亲。过了不久,她又跑来问我,为什么每次她做任何事都是最好,母亲还是不理她,甚至更加得厌恶她呢?我知道,她的心受到了伤害,也不懂该怎么回答她,只是不断的安慰她。没想到,几天后,她为了母亲的注意,不再努力,整天捣乱做坏事,堕落自己。结果,她成功引起母亲的注意,虽然是被批评,但是她认为总比不理不睬好得多。就这样,时间继续消逝。

曾以为,我可以陪伴她长大成人,看她幸福生活。但人算不如天算,在灵咒六岁的春天,她的生日,我无奈地看着黑夜中的她为我哭泣,为我伤心。。。。。。那天,灰白灰白的傍晚,挂在半空中的乌云,仿佛快要无法支撑的重量,化作雨水降落大地。一缕缕的风轻轻刮过,我赶忙地朝着二小姐灵玥住的卧室走去,想快点完成夫人的命令,把手里端的补汤送到那里,早点回去为小灵咒过生日。在拐角处时,却不小心撞倒了薇蕾儿。薇蕾儿是灵咒唯一的好朋友,也是一个可爱的小精灵。看她摔倒,我立刻放下汤,把她扶了起来,发现她的右脚摔伤了。出于抱歉和责任,我让她帮我看好汤,跑去附近的药殿拿药给她擦伤。之后,把补汤给灵玥喝了后,在离开门口时,灵玥竟然昏倒了。经过医生的检查,灵玥中毒了,而且那毒正是我送来的汤水里的。

士兵把我抓了起来,我没反抗,只是默默的认命。因为我看到站在二夫人身旁的薇蕾儿,她在发抖。事实很明显、很残酷,我被设计了,被骗了,再多的反抗是无用的,这对做过杀手的我有事先之明。不管我是否承认或是否反抗,结局依然是注定我要牺牲。无话可说,被武士用鞭条藤打,鲜血从一个个破裂的伤口中不断地涌出。最后,刑法处罚完了,我吃力地拖着早已流血麻木的身子,支撑着最后的一口气,来到小灵咒面前。她哭了,很伤心地哭了。我虚脱地跪在地上,用最灿烂的笑容对她说道:“生日快乐!”可是,我却没法回到自己房间那礼物给她。只能断断续续告诉她,要好好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不要怨恨任何人,不要报仇。。。。。。

窗外,我听到了大雨拉拉冲刷着大地,雷声鸣鸣响动。难道春天也会下暴雨吗?或许,是为我送葬吧!再看一次,我视为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女孩,我守护了六年的主人,最终闭上了永远无法睁开的双眼。。。。。。

再见了,我的主人;再见了,小灵咒;再见了,原谅我不能再陪伴你,我的小女孩。。。。。。愿来世我们能在遇见,我愿意继续守护着你,做你一生的奴仆。。。。。。再见了,不管在天堂还是地狱,我的主人,我会一直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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