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安静,沉默的站在那儿。天已经蒙蒙的亮了,温暖的曙光从他身后的地平线下缓慢升起,拉开了昼的帷幕,唤醒了冬眠的色彩。
女孩子这才注意到他的上身居竟然是光溜着的。没有一点温度,活象一具在冷藏室里刚拖出来的尸体。他怜爱而心疼的说,你的衣服呢,你怎么不穿着衣服,这大冬天的,你光着个膀子,居然还在马路上转悠,别人还以为你脑袋有毛病。被管制了一年,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点都没改变,算是白改造了。她说完就赶紧脱掉身上的大衣,硬是要往他身上套。
他微笑着说,我已经没知觉了,还是你穿着吧。
呵呵,这一年也没完全浪费,起码学会了关心别人。也不枉我在这地儿翻江倒海。这天儿太冷了,我们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不然我真怕你结成了一冰雕。他说完还是把大衣披到了他的肩膀上面。然后拉着他的手,左转右转转弯穿巷,冲进了一家通宵达旦,灯红酒绿,妖孽丛生,欲望蔓淌的地下酒吧里。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与外面的寒冷杜绝开来。易扬安静冷漠的凝视着酒吧里的每一个角落。
酒吧里的人已经不多的,灯火辉煌时光交错的舞池只有中有个两女三男在跳舞。两个女人散漫,随意的扭摆着高跷的屁股,芊细的柳腰。她们丰硕而又圆满的胸脯,像狂风中的两只水分充足的苹果,左晃右荡。看得酒客欲望膨胀,想入非非,蠢蠢欲动。三个小伙子和易扬一样光着膀子疯狂,凌乱的摇曳着脑袋。脑袋上杂长的头发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翻飞,飘扬。而手中则拽着自己的衣服随着脑顶甩着轮圈。活象得了羊颠疯,吃了兴奋剂。
他们吃了摇头丸。
舞池旁边的桌子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谈天,喝酒,还有人直接趴着睡觉。
侍者过来礼貌而妩媚的说,请问二位需要什么帮忙?
女孩子说,给我来杯白葡萄酒。然后他对着对坐的易扬撅了撅嘴巴说,你要什么,我请客,不用跟我客气?
易扬平和轻柔的说,我需要暖身的东西。
那么要我吧,女人的身体是最暖和不过的了。女孩子看着侍者大方微笑着说,给他来杯威斯吉。如果有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也帮忙给来一份。
侍者微笑着说,好的,请二位稍等。侍者说完转身离开。
易扬凝望着女孩子,没有说话,神色温文而恬静,却弥散着淡薄的忧伤。
女孩子微笑着说,你不用那样看着我。你知道的,我是说真的。我愿意。我渴望。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虽然我知道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但是只要能够做你的女人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易扬伸手轻柔的抚摩着她柔软而又光滑的手背说,羽雯,你不该来找我的。
女孩子满脸枯涩的笑着说,我知道,可是我的腿不听我大脑的使唤。我的思想和言行早就无形的被你给控制住了,所剩下的不过是一个死亡残缺的臭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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