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什么花?
我看见了美丽,高贵,繁盛,诱人,罪孽的罂粟花。
小伙子说完就把头埋在欧碧的两腿之间,吮吸着,舔食着那丛罂粟毒花的芳香,甜美。好象一个没有粮食,没有水的旅行者,在撒哈拉沙漠里行驶了九天九夜。就在他耗尽了力气,几乎绝望,从一个沙丘滚下去,停止下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就是一湾清澈,甘甜的流水。他爬进了水里,张开嘴巴,灌溉着自己,滋养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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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兴奋,激烈,狂乱的呻吟声,yin叫声,仿若暴风骤雨一瞬间充斥了整个画室。一波一波,一波未平一波侵袭。一浪一浪,一浪未息一浪乍起。在画室里回转,盘旋,冲撞,撕裂不绝。
翘姑娘早已经惊呆了,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动作,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在她浅栗色的瞳仁里,只有两个赤裸的躯体在交欢,纠缠。在翻云覆雨,在羽化升飞。花瓣满天飘扬,芬芳到处弥散,灵魂游离飘荡。
虽然派她来的人早就告知了也许会发生的事情,虽然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当一些只有在梦幻中或者隐秘中出现的场面突然呈现在眼前,一时还是难以接受和理解。
那些声音同样也灌输进了易扬的耳朵里。他听得出她的声音,他知道那个叫唤的女人是她。她的是声音好象娘亲。他觉得娘亲被强暴了似的。他的心脏好象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那个声音化作了千斤巨石,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压抑着他的胃,他的心,他的躯体,他的灵魂。时间变得象哑铃一样暗黑而又沉重。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将他包围挤压。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分裂了。
他颤抖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胡乱的抽了几口便碾灭了。在他的左手手背上碾灭的。皮肤被炙热的火点,灼烫成了黑色的一点。肉皮发出冷水浇旺火般扑哧扑哧脱水,焦碳,蒸发的声音。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痛。直到烟完全熄灭了。那种声音还在继续,他接着又点燃了一支香烟,火红的烟头往左手手背上面碾,直到烟头熄灭。
拿烟,点燃,在左手手背上碾灭。这样简单可是残酷的动作重复了四次。他突然起身冲进卧室,抓起那个白色的书包,转身冲到大门边,拉开了门,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往楼梯下面冲去。
他一直跑,拼命的跑,不停的跑。手上抓着个书包,上身没有穿衣服,他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累。
郊区的一个夜间巡逻的保安看到他这般样子,以为他是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被别人发现,又被别人追赶,最后摆脱了别人却被别人扯下了衣服。终于甩掉了物主,因为做贼心虚,所以争分夺秒的逃离,这是保安的逻辑。这是只看到表面而没有看到内在的所有人的逻辑。
保安正在洒尿,只尿到一半,就顾不上了赶紧套上裤子,连拉练都没顾及拉上便去追赶他,一边大声的呼吼着,喂,喂,喂,你是谁,快点站住,快点站住。
易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他甚至不知道还有个保安在吃力的追赶着自己。他的脑子里这时候,除了他的娘亲被别人强暴和自己无法救助的画面,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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