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凝望着她。鲜红的鸽子血液染红了他的嘴唇。嘴唇上黏粘着几根凌乱的羽毛,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几滴鲜血延着嘴角坠落在他破旧的白色上衣上面,如同几朵盛开的冬梅。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咽喉已经被他咬断的鸽子。模样滑稽笨拙。好象一个不懂事可是饿坏了的孩子,慌乱而迫切的撕咬着手中的美味佳尧。
鸽子很快就要断气了。却仍尽力的挣扎着颤动着。
象征着和平的鸽子,却死在表面的和平之下。到底是人的悲哀,还是鸽子的悲哀。
人有人的悲哀。鸽子有鸽子的悲哀。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什么幸福多少,只有什么比什么悲哀多少。
我们都在悲哀里轮回。
鲜红的血液,从鸽子的脖子,缓慢的流淌在她的双手上面。那双原本瘦弱,纤细,白皙的手,这时充满了血腥和杀气。简单,纯真,寂寞,野兽,残酷,仇恨的气息在他的瞳仁里闪耀不灭。让人无法捉摸。
她从小提包里抽出两张芳香的纸巾,轻柔的擦拭着易扬嘴唇上面的鸽子血液。
易扬一边喘着粗犷而浓烈的气息,一边深沉而静默的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