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万一被发觉撒谎就不妙了;若说不是,他一定问跟谁干的,什么时候干的,还给多少人干过,没完没了。还是沉默是金吧,不是处总可以装处三。于是她故作害羞状,用指头戳一下阿才的额头,娇滴滴说:“你好坏啊!”谁知道,这一戳,阿才像听到发令枪响,嗖的一下把她双脚放在自已腿上,再伸手拉开她的睡衣,一幅美人图就横陈在侧了。他一边顺着小腿朝上摸,一边嘿嘿笑着:“乖乖,今个儿就让我享受一下秀色下酒的滋味哈!”
燕子脸涨得通红,很不好意思,眼看他开始扯自已的蕾丝内衣,忙挣脱起来关了灯。阿才拉开灯,燕子推开他,又把灯灭了,调侃道:“哥哥,你不会说妈妈给了一把枪,23年没抠响吧?”阿才没理会,或者说已经忙不过来了,他把燕子扑在床上,像一个忠厚农民似的埋头在田里做起活路来。
依阿才的本意,他喜欢亮着灯操燕子,过去有几次熄灯,那是迫不得已,因为女生太丑了,曾有丑女要开灯大战,他都把枕巾盖在人家脸上,怕身体举而不坚。但跟燕子这类肌肤相亲,他却愿意睁大双眼,看着在自已的猛烈炮火下,经历由生到死,飞进天堂,再悠悠死去而活转来的剧烈变化。用他话说就是,短短十分钟,浓缩前世今生两个世纪!
但那天的事比较喜剧。燕子的房间由于很久无人造访,年久失修显得低矮狭小,阿才的家具朝里硬塞时,免不了磕磕碰碰,弄得她生疼,加上燕子的姨妈刚走,房间还来不及打扫,结果阿才老兄第二天早上专门检视床单时,发现上面有血丝,立马朝着西方三磕九拜,热泪盈眶。据说他们老家那一带有种说法,破一个处女生意可以红三年,他破了一打,岂不是三乘十二要红三十六年?——照这种发财速度,甭说一个李嘉诚,十个也不在话下。以至毕业后没合适的薪酬配他的鸿雀之志,干脆写了一部自传体上发表,名字就叫《我在大学干了12个处女》,结果火得一塌糊涂,西红柿都是几大车皮的倾斜而去。
94依稀如梦
青青竹叶,薄雾轻绕,苏美的卧室里,春色满屋。她长发微乱,额头微微见汗,靠在周二宝的身上,一脸幸福娇羞的神情。
鸡鸣三声了,院外已有早起的村民走动,周二宝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蹑手蹑脚的朝家溜,心情却似朝阳暖暖的,“这真是短暂的一天啊!”
院门已经关了,显然家人以为他不归,怕小偷光顾,干脆闩了大门。他翻墙进去,看父母屋里的灯已经亮了,忙悄悄溜进自已的屋,头一挨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作为村里唯一的男人,被村里一百多号妇女轮流请回家吃饭,女人们像过年一样杀鸡宰鹅,给他夹菜,斟酒,看他的眼神如见天使,喝到腾云驾雾时,女人们翩翩起舞,宛若天仙下凡——钢管舞、肚皮舞、脱衣舞、上空秀、下空秀,走马灯的表演,还替他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他觉得自已像不长进的国王,享尽人间的美色。尤其有一位体态丰盈的女子,浣纱缠绕,似曾相识,极尽承欢之能事,令他恨不得夜夜相拥入眠。改日,举行村民大会,被他宠幸的,等待他宠幸的,希望他抚慰的,纷纷选举他当村长,理由赞得他无法拒绝:二宝在城里干了几年,有见识、有知识,他不仅能带领我们全村人致富,还带给我们广大留守妇女性福!正得意间,一直任他胡作非为的书记,铁青着脸上台,拍着他的脑袋推了下去,提醒他“我才是村里老大”……
他一下惊醒了,睁眼看,母亲在拍打他的头,说:“纪家妹天亮就来了,说你们今天几个同学为你接风,让你快点赶去她家。”
周二宝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十点,阳光透过窗帘斑斑点点洒进屋,预示这是一个清朗而多情的日子。他猜同学接风是借口,家妹又发情了,把自已当成经久耐用的女人用品。本打算再睡去,看母亲没离开的意思,父亲又在院坝劈竹子编背篼,家里唯一壮劳力躺在床上确实不妥,便简单洗漱几下出了门。
赶到纪家妹的竹林外,家妹远远看见他便走了出来。她穿了一件短袖t恤,牛仔短裤,斜跨一背包,阳光下两条白皙的大腿分外夺目,一副急着出门的样子。他疑惑的问:“你又玩什么花招?不是你约了几个老同学见面吗?”
“我玩什么花招,还不是替你办事。走吧,今带你去见一个人,迟了怕赶不上午饭了。”
“谁呀,这么重要,我还没吃早饭呢。”
“你记不记得,我们上高一的时候,有一个柳诗霞女生转学过来,要给我竞争班花?”
“记得,你以为她也喜欢林班长那个傻逼,还打了人家一耳光。”他的脑海里冒出柳诗霞圆圆的脸,扎着一根粗粗独辫的模样。
弯弯的山道上,一个铁塔般的小伙子,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不认识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去赶场。
“那个柳诗霞有一个妹妹叫柳诗雯,中专毕业后也在省城打工,这几天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听说今天下午要走,我早上接到她姐的电话,无意中听她说起这事,就马上想到了你。嘿嘿,好事吧?”
“什么好事呀?我咋没感觉到呢?”他隐约觉得这事跟自已的婚姻有关,但还是好奇谜底。
“你装傻吧,当着老同学的面继续装吧!她姐说她还是单身,想在城里找一个男朋友,你们不都在一个城市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我相助!这还不是好事——如果连这个都不算好事,那天下就没有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