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道理打小我就懂。想到断友们哪怕躲到大洋彼岸还是菜板上的肉,我心情竟然好转了,主动拿来两个氺杯,把1斤白酒一分为二,同许胖子没心没肺的干起来。酒酣耳热之际,他问我一个问题,看样子他想了许久,也没猜透,终于忍不住了。他说:“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突然能说会道了呢?”
我笑笑,不置可否。你就琢磨去吧,越莫测高深、此辈可教的想,对我合伙人的角色越好。没敢把每天口含三块鹅卵石,对着老帅锅的哀思鱼塘,狂读《谁偷走了我的老婆》的窍门讲出来,害羞啊。这就像城里的女人,你只能看到她光鲜的那一面,而绝不知她化妆的过程。看透了,多没劲儿阿。
这时候,我电话恰到好处的响了。心跳加速,难道冰美人一如从前深夜查岗,难道她听到了我在电波里的sos,幡然悔误想重修旧好?我忙接听,结果是小美的祝贺。切,盼红军却等来了洪水,这不瞎搅和吗。我嘿嘿几句(绝对不是yin笑),就挂了机。但立即便后悔了,人家这么晚没睡觉,该多听听,莫不是这小蹄子喜欢满目疮痍的熟男,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决定找机会试探下,兔子不愿吃窝边草,那是兔子的事,但近水楼台可以先得月,这没错吧?
第二天,我继续对冰美人电波轰炸,讲小芳怕阿光被秀秀性骚扰,让他离开了屠宰场。走投无路的阿光,只好跟老乡到闹市区擦皮鞋。别人擦一双收1元,他一双也收1元,但顾客都乐意给他10元。因为他懂得包装,把自已蓑衣斗笠,拿着鞋刷唱山歌。他的想法很简单,山歌是唱给女友听的,每擦一双鞋,就为家里的新房添了一匹砖,就离婚姻殿堂近了一步。但顾客,主要是女顾客,却被他的乐观精神打动了,觉得这小子干这么低贱的活,还这么穷开心,恨不得掏空钱夹买走他的快乐。所以看鞋子洗心革面,又听了专场音乐会,递上10元还满面羞愧的说:“今天就带了这点零钱,别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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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回家乡,我老喜欢双手捧着小芳的圆脸,象看一幅画。怕她嫌我手脏,这事没敢汇报。现在时过境迁,冰美人也不知快融化到谁的怀抱了,就不管不顾的晒了出来。我希望她知道,为了她的幸福我可以做任何事。但由于不知外面听傻了,还是睡着了,好半天没有电话送钱进来,许胖子急了,在玻璃外不断比拳头,朝我做鬼脸,提示得来花的麻的带色的。收听率是万恶之源,奶奶个熊,我开始没理他。但看到他的拳头化成了魔爪,一副掐死我的架势,我心虚了。保护投资人的热情,这是我进城后学到的第一条生存法则。我只好虎头蛇尾的打住,开始接热线。
“阿光哥,你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吧,可我女友才20出头,却像一头母豹,每天我下工回家,她就把我扑到在床上,把我操了。”
“你好有艳福呀。”我添添嘴唇,不无羡慕地说。
“你认为好,我与你换一换?”艳福小子不知福地说,“让你没日没夜的操,就是铁牛也要累垮啊。”
“对,女人是地,男人是牛,只有累坏的牛,没听说耕坏的地。”我有些遗憾的说,“可这事我帮不上忙呀。”
“是的,让你为难了。”他难过的说,“我吃苦,我受累,我打脱牙齿肚里吞,我都认了。但她还经常玩失踪,手机拉闸停电,几天几夜不回家。昨天又是一夜不归,今天早上她回来拿衣服,我问她到底要做什么,她说要跟我分手。理由呢,因为我心胸狭隘,思想保守。我就搞不懂了,你在外面搞三搞四,我打你几耳光,有啥不对?我问她,我怎么做就不算心胸狭窄,她说了一句话,把我鼻血都气出来了。”
我精神一振,耳朵立马竖起来,除了叶子媚的,这年头还有啥东西能让男人流鼻血?
“她说喜欢打排枪。如果我同意,她依然跟我好。”
“打排枪?你女友是基干民兵?”我没闹明白。
“我靠,打排枪就是几个男人玩她一个,她当皇后三!这都不懂。”
“还有这种事?”我大惊,闹不明白现在的女人怎么了,我们小芳家族的淳朴呢?“那你肯吗?要不把你的电话免费给你公布出来,选几个优秀的战友?”我想这号码一旦发布,收听率不知又要上几个百分点,许胖子还不高兴得晕死?
“怎么可能呢?当作自已的面,看着自已的女人被别人搞,我还要助纣为孽,这还是男人吗?”他急了。
“是金子总要花光的,是镜子总要反光的——那你离开她得了。”我听出来了,这小子的本钱不行,无福享受,忙好言劝道。
“可我又舍不得啊,这样不就便宜了那些个孙子!”他无助地说。
“这我要批评你了,”我正色道,“你承包了一大片土地,自已忙不过来,又不准别人插手,难道想她撂荒吗?你得这样想,别人帮你耕田,又不让你出工钱,还省了你自已的力气,而土地始终是你的。”
“听你这么说,我心情好多了。不过,想到人家在我的自留地里乱拉乱挖,还不管今后收成,心头仍然发堵——我可以耕别人的地吗?我想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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