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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2 / 2)

老哈的钟表攻略,也受到了爱信城议会的质疑,老哈费了半天口舌,才让议员们了解到时间的重要性,然后就是美好的航海前景,他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告诉大家,爱信现在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的时候,大家对于广阔的太平洋,都看得目瞪口呆,至于说到达大洋那边,简直不敢想象。

老哈对于航海的准备,当然不是一个航海钟能够说的,从冬天起,他就一直在谋划着建造几条大船,材料和造船厂都是现成的,等到了天气刚刚开始转暖,大船的建造工作就开始了,这一次的船型,仍然是西方式的单龙骨结构,由于使用了钢制的龙骨和肋条,老哈相信这条船的结构强度,所以船型做得比较修长,长宽比几乎达到了1:8,装双桅杆,应该是很适合高速航行的。

爱信的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船,而且一造就是三艘,这么大的船,能够干什么用呢?他们都很奇怪,不过爱信城的三大巨头,老哈,黎塞留和西雅都十分支持,工部也尽力配合,议会在老哈描绘了让所有议员们,冬天航海到暖和没有冰雪的海滩上晒太阳的美好前景之后,也顺利地通过了预算,当然,附加条件就是其中的两条,基本上是按照客船来装修的,这样,大家坐船出海,那才舒服嘛。老哈也无所谓,反正透明玻璃大量的作出来了,客船,就是多装几个玻璃舷窗罢了。

这三条大船,长都达到了将近50米,宽在7米左右,吃水3米5,计算排水量,大概是400吨,不过还好,松花江的航道,是相当深的,基本上通航没有问题。老哈知道,麦哲伦环球航行的时候,那几条小船,也不过就是60吨到100多吨的排水量,哪里比得了自己的大船,况且,自己还有很准确的航海钟,水手们去年大多经历过日本海远航的考验,经验已经有了一些积累,至于说经纬度的计算和测量,西雅专门开了一个班,也培训了十来个学生,那些东海女真人,这半年来的工作,很大程度都是围绕着采集矿产标本和地图绘制进行的,所以经验也是丰富的。

由于议会的压力,这三条船中,有两条十分讲究居住性,基本上都是2米高,三米见方的船舱,里面放着上下两个软床,四个人住这么大船舱,还有木头柜子,桌子,居住条件,比得上后世客轮的二等舱了。不过老哈觉得,既然是探索航行,那么条件还是尽量的好才好,船员也过的舒服,自然健康等等比较有保障。

为了防止出现坏血病等等疾病,老哈也特地准备了发豆芽的装置,另外每条船的底舱里面都塞满了焦炭,还有海水蒸馏炉,专门防止在海上时间太久,没法找到淡水。当然,富含维生素的葡萄酒这种航海传统饮料,那更是准备了许多。

探索航行的人员招募,根本不是问题,这一次由于居住条件好,甚至允许船员带着家属一起旅行,毕竟,船上除了水手的工作,还有许多女人可以干的活计,比如说做饭等等。可以说,这次简直是去度假了。

基本上爱信城里,老哈最好的学生,都要参加这次旅行,老哈也很希望这些未来的精英们能够更加开阔眼界,所以对此全力支持。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没有办法参加,因为自己的老婆,很快就要生孩子了,他这个爱家的好男人,是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家远行的,况且,海上还有风险,他可不想自己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不过黎塞留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尽管他家的老二也马上要生孩子了,但是他已经因为对方怀孕,疏远人家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次,那是毫不犹豫的承担下来了远航的领导任务,带着自己的小三儿游船河,多惬意呀!

老哈也知道这个人不是那么让人放心,所以特地把费扬阿找来,和黎塞留好好商量了航海的路线和计划,计划中,他们应该穿越宗谷海峡一直往东,进入太平洋,然后南下,寻找到被称为黑潮的北太平洋暖流,然后顺流往东,再往南转,寻找夏威夷群岛,然后在夏威夷补充了之后,再往东去,到达美洲西海岸,然后再折返,往南航行到墨西哥沿岸,收集了玉米,葵花籽和土豆这些东西的种子的时候,就可以往西返航,顺着赤道北面的洋流,直接横穿太平洋,这样,回程的时候,可能会直接到达台湾或者菲律宾,到时候己的收集甘蔗和其他热带作物的种子,购买香料,在补给过后,就可以顺着黑潮,直接在往北回来,过了宗谷海峡,就可以回到海参宛了,老哈估计,他们回程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冬季了,黑龙江肯定早已结冰,无法通行,便让他们在海参宛或者郁陵岛过冬,到时候回来给这边一个消息,老哈他们在从陆路过去看望他们。

老哈虽然只给每条船配了两个桅杆,并不是全力追求航速,更多的是保持船的稳定性,但是老哈也知道,自己这次选择的航线,海流就有两三节的速度,自己设计的船型,应该也是阻力比较小的,虽然整个航程将近两万海里,但是按照每天一百五十海里的行程计算,扣除中间停留的时间有大半年,就应该能够回来了。当然,船上准备的物资,还是按照两年准备的。

为了航海,几条船之间的通讯系统也得到了完善,白天是旗语,晚上是闪烁的灯光,因为电报的发明成功而做出的一套编码系统和熟练的报务员,都派上了用场。最令老哈高兴的,还是在船只下水前,玻璃工厂终于做出了合格的透镜,在远航之前,终于为船队提供了三支望远镜。

当然,除了满载的粮食酒水和燃料以外,这些船只还携带了不少铁器,比如锄头,一方面用来压舱,另一方面,如果船队真的有什么麻烦,这些东西,在当地,应该还是能够直接换来补给品的。当然,老哈对自己的学生们有信心,这一次船队的接近两百个人,算得上是爱信精锐中的精锐,就算是落难了,就凭他们的知识,也可以很快在当地建立起不亚于爱信城的文明,而他们手中的刀剑,更是所要经过航线上,那些原始部落所没有的,安全,应该不是大问题。

当然,大量骨干的离开,也让爱信城的工业生产受到了影响,不过问题不大,总有源源不断的其他女真人愿意为爱信作雇工,而爱信城教育培训的主要从业人员,大多是老人和妇女,所以冲击并不大。

当然,五月份大船下水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出海,而是将那巨大的投石机和一百台扭力投石炮,以及培训完成的辽国士兵,沿着松花江顺流而上,送到辽国的属地宁江洲,在那里,刚刚从宋国测绘归来的孟图,早就翘首以待了,当然,他更期待的,还是那船舱里面带给他的近万瓶白酒。

布尔泰随着空船返回,他这次去南边,跟着孟图走遍了北宋河北的好几个州县,也按照老哈的嘱咐,买回了成套的织布机,不过,他见到老哈,就提出,这个织布机可以动力化,如何用机械的力量取代脚踩手拉,如何更快的移动梭子等等,老哈一点也不感觉到以外,后世的工业革命,正是从纺织业开始的。

小野冰月去年弄来的羊毛,还大部分没有用完,马上又是羊儿换毛的季节了,今年的羊毛下来,爱信这边,已经全部下了定金收购了,如果机械化的纺织业发展成功,那么爱信经过精洗,精梳之后的羊毛纺成的呢绒,将是有一个来钱的主要渠道。

所以老哈对布尔泰的提议完全表示赞同,但是对于他要为织机申请专利保护的问题,还是争论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工部出钱出人,帮助布尔泰,但是布尔泰的专利保护期,将只有三年,而不是五年。布尔泰没有本钱,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必须马上动手了,不然很快时间就过去了。所以,船队启航这么重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去凑热闹,专心的在家作模型和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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