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恐怕上到八十老翁,小到三岁蒙童,都知道是谁干的!”钱惘然忍不住笑了,这人,难道是真傻?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给我说说。”
“你想想你今天要干什么吧!”钱惘然明白了,这人的确脑袋缺根弦。
“今天,踢球呀,和明教比赛……”说到这里,夏德秋停住了,“难道说,是为了这比赛,是明教,绝对是明教,他们想赢球就这么陷害老子!”他终于想通了,钱惘然看看,还好,虽然是粗人,但还不是傻子。看到钱惘然的笑容,夏德秋感到自己猜对了,便开始痛骂:“你个方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操你全家你yy个呸的不得好死王八羔子老子帮你们这帮畜生拼了我浪死你妈的……”钱惘然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这个粗人,骂人的话还是这么一堆堆的。
“你买了那个队赢吗?”看到丁天爵来到球场,辛文昭边跑上前来八卦,“你也知道,我从来不赌博的。”丁天爵对此并不热心,他当然知道辛文昭要说什么。今天是联赛的最后一天,压轴好戏是第二名的争夺战,厢军捍江会和明教日月会之间的比赛,本来这场比赛是充满悬念的,两队现在积分相同,日月会的净胜球略多,但是捍江会有最佳射手夏德秋,平均每场进五个球,甚至在和宁海会的比赛当中,都能连中三元,可以说,整个捍江会都是他一人撑的场面。比赛之前,因为悬念很大,又是非常关键的比赛,所以赌球的金额竟然达到了近万贯。而现在的结果,可以说,还有比赛,捍江会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买了日月会的人,都在提前庆祝。
“你买了不少吧?”丁天爵看到辛文昭的笑容,忽然有了个想法,难道……却又不敢确定。
“没有多少,一千贯而已。”辛文昭笑了笑,“也就赚了一千贯罢了”
夏德秋的事情,肯定是这小子干的,丁天爵心道,明教虽然想胜利,但不会出此下策,这么一来,大家都会认为是他们干的,当然,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夏德秋的风流也是原因,倒霉可以说是自找的,但是明教的声誉也会受影响,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赢了,按照丁天爵对方腊的印象,既然已经拿不到第一,他对第二这个虚名,是不会有什么挂心的,能够拿到最好,拿不到也没有影响,他现在一门心思和日本平家勾结,琢磨着如何赚钱,壮大实力好造反,这点小事,不会放在心里的。那么,能干这种不入流把戏的人,定然是能够从中拉到大实惠的人,比如眼前这个赌球赚了一千贯的。
“希望你做事做的周密,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否则夏德秋这个粗人知道了,会把你碎尸万段的。”丁天爵平静地嘱咐着辛文昭。
“这个野人,不让他吃点苦头,如何能被我们收服,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宁海会。”辛文昭说着,对丁天爵狡邪的一笑,“到时候我说是你的主意,不知道那个粗人会相信谁……”
丁天爵知道辛文昭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保守秘密,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各自都捞到了好处,只是可怜了夏德秋,不过,既然是个直肠子的粗人,那么智商这种一辈子的事情,就只能怪老天爷了。
“只是可怜了那方腊,莫名的惹上了一个浑人,后面有他倒霉的了……”说罢,丁天爵和辛文昭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联赛马上就结束了,后面的汴梁之行,你可要好好用心准备了。”丁天爵说着,拍了拍辛文昭的肩膀,便坐下看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