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芭蕾舞般优美的动作,丁天爵看得呆了,竟然也跟着为对手喝起彩来,眼看方腊落地,身前就只剩下武歪一个人了。方腊没有犹豫,抬腿一个大力抽射……
“好……”众人的喝彩只喊了一半边都硬生生地停住了,只见那皮球不知怎么的,竟然被武歪捞在了怀中。“好……”只是片刻,喝彩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大,方腊听着,一脸的铁青,愤愤地转身退了回去。
整场比赛结束,宁海会七比一大胜日月会,球赛结束,只见朱冲很有礼貌的走道方腊面前,告诉方腊,那个神甫,他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他已经安排好了船,神甫过两个时辰,便会远走广州,然后离开中土。方腊也很客气,表示不会在计较此事。朱冲看这个梁子已经了结,便主动表示,自己在自家酒楼准备了上好的斋点,要好好作东招呼方腊这些球艺高超的朋友。方腊知道朱冲是杭州地面上的一个人物,也有意结交,不过碍于今日需要回去更衣沐浴,便定好了第二天晚饭,大家两队球员一起,再好好的坐下来,吃顿饭,好好交个朋友。
朱冲回到家中,甚是高兴,自己这场比赛独中四元,赢得了满场的喝彩,那心情自然是是如沐春风一般,属下的球员也都甚是欢喜,“醉云楼……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一定要给我他妈的喝痛快了,否则就是二娘养的……”看着朱冲高兴,丁天爵也自然不会驳他面子,一群人兴冲冲的便向酒楼杀去,去了丁天爵才知道,这家酒楼是有陪酒服务的……
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便做大辣辣得坐在了各位球员的腿上,大家对此也是习以为常了,丁天爵自然不能免俗,不过他看着那十五六岁的武歪,神色慌张,不禁乐了,这个小处男拘束的很呀。对此他也没有多在意,可是等他喝了几碗,要出去方便的时候,却看到那小孩子跟了出来,扑通跪在了自己面前,磕起头来。
“教练,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武歪说着,泪流满面。
“到底怎么回事,你做起来慢慢说。”丁天爵拉着武歪,可是他就是不起身,“您一定要饶了我,否则我就不起来!”看着武歪这样,丁天爵有些不忍心,便说道:“没事没事,什么事我都原谅你,起来说吧。”他心想,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武歪又使劲的磕了两个头,然后才说,“教练,我其实最后那个球可以接住的……”说到这里,他又哇得哭了出来,过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家也是日月神教的教众,自从父亲死后,也得到了教里多方的资助,对我很好,前日我答应了你们之后,那教里的王寅王坛主便到了我家,让我倒时候务必让教主进一个球,所以……”接着,武歪又开始放声大哭,“教练,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全队呀……”
丁天爵听到这里,实在是吓了一跳,他对方腊又有了新的认识,明教的情报系统无孔不入倒不是那么可怕,问题是,方腊这次,并不是好面子而已,他不关心比赛的胜负,那自然是因为比赛的胜负,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也就是那个神甫对他来说,完全无关紧要,而他所作了那么多,只有一个可能的目的,那就是自己!估计自己西方圣教使者的身份,他们早已听说,只是不知虚实,暂时没有动手而已,所以才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探自己的底。
虽然他心里沉重了不少,但还是尽力的开导武歪,“你这么做的,实际上还是更好的结果,大家都有面子,日后也好交往,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们的,只要你以后,每场比赛都不故意放水就好了……”
“是吗?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丢球……”武歪终于停止了哭泣。
“丢了球怎么办?那我可要把你脱了裤子,好好的打屁股!”说着,丁天爵伸手就把武歪拉了过来,顺手把裤子拽了下来。
偏偏这个时候朱冲正搂着一个歌伎走了出来,看到他俩人这样,哈哈大笑,便回了屋里,也没有说什么,丁天爵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心中郁闷,看来以后大家都会认为自己有断袖之癖了,不过这在当时那个年代好像也没太大问题,这样也好,自己就省得和那些丫环们多费口舌了。
正在这时,辛文昭拿了个本子跑了过来,丁天爵好奇,便拦住问他这是什么,原来他已经把比赛的账目整理好了。
“禀告大官人,这次咱们一共开支二十三贯,收入是十九贯,浮亏四贯,不过其中茶社的棚子等等,以后都还可以再用,便不好说,还有场边的广告牌子,这次也没有收入,不过已经有两三家老板向我来讨问,我也没有开价,不过艺笙行馆的张妈妈说,这次有千多人看球,多是热血的汉子,那板子便是五百文一块,她也愿意买一块……”辛文昭还没汇报完,便被有些醉意的朱冲打断了。
“艺笙行馆!里面的白行首和我还是老交情了,没得说,下次送他们两块便是了,对了,小子,你是不是里面有了相熟的姐姐?是哪个?我便帮你去说和一下……”说到这里,一众泼皮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辛文昭知道不是时候,便要退下,朱冲那里同意,便让他再叫了个个女的一同坐下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