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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欲焰(2 / 2)

最大的嫌疑对象便是邀请国王与个别王室成员参加家宴的王国内务卿巴巴罗斯。这个倒霉鬼在不恰当的时间选择了不恰当的地方邀请了不恰当的人物,结果间接导致大事件的发生。不管可怜的内务卿怎么辩解,每位大臣都拿冷冷的怀疑的目光斜睨着他。这种时候,尽早将幕后元凶确定下来,以洗脱自己的嫌疑,是除了巴巴罗斯之外的每一个大臣的想法吧。

于是,毫无悬念地,巴巴罗斯被以重大嫌疑人的身份临时剥夺了一切权力与职务,下到检察署,接受人称“吸血鬼”的检察署长的审问。克劳狄亚府上所有人等也都被严密控制,日夜监视住了。

除此而外,全城范围内搜捕刺客的行动也雷厉风行地展开。亚雷克斯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卫戍军,治安警,秘密警察,甚至是宫廷侍卫!进行了全方位的地毯式搜查,弄得沸反盈天,全城惊动,连宫廷中也不得安宁。

“为什么连宫廷侍卫也要出动呢?”刚刚晋升为索斯卡娅的专属骑士的宫廷侍卫长杜瓦耶达斯汀也曾发表过这样的意见,得到的答复则是:“国王的行踪,难道不是从宫廷中泄露出去的吗?”于是,以这么一个牵强的名义,亚雷克斯将宫廷侍卫的调度权临时地攫在了自己手里。宫廷侍卫长成了被架空的傀儡,无奈地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一直以来都郁闷地隐身于父亲与二弟耀眼光辉下的王国第一王子,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精力。组织御医会诊,处理日常国务,落实搜查行动,跑前跑后,忙里忙外,一整天都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变,却丝毫不显疲态。

“王子是想把自成年以来的九年间荒废掉的生命一下子全补回来呢!”王国财政大臣如是感慨。

“一根闲置九年的蜡烛拼命地燃烧,虽然十分光亮,但总觉得有些不祥呢。会不会因为燃得太过热烈,反而加速成为灰烬呢?”某大臣如是说。

也有大臣私下里拜访从一开始便告病在家的王国宰相,问起时局,征询看法。老宰相深不可测地微妙一笑,不置一词。

于是,国王遇刺后的第一天,就在这种混乱的冲突之中一晃过去了。

到了晚间,所有事务的处理告一段落的储君,换上了一袭便服,离开政务大厅,旁若无人地迈着阔步,穿过华丽的中央大厅,沿着铺以大红地毯的走廊过道,来到了国王的寝宫外面。

“可以进来吗?我是亚雷克斯。”王子压抑住心头想兴奋地发笑的冲动,语气严肃地道。

没有人回应,但有轻微的脚步声来到了门边,“克嚓”一声,寝宫门打开了,蝴蝶夫人一袭白色的丝质披肩长外衣,垂至脚踝,小巧的秀足趿着一双缀着蝴蝶饰的精致拖鞋,脚脖子勾人心魄地鼓起圆滑的弧线。看得亚雷克斯喉结滚动,嘴唇干裂。

“嘘!轻点。”蝴蝶夫人右手把着银烛台,左手按在自己红润的嘴唇上,示意亚雷克斯噤声。温柔的模样撩拨着青年的心。

“怎么样?”亚雷克斯询问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美人。

蝴蝶夫人走出寝宫,转过身去,轻轻将门带上,头也不回地边说:“你父王刚睡下。御医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可能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我可不是问那个老家伙!”亚雷克斯突然从身后一把揽住他美艳母后的细腰,低声咕哝道。

“呀!”蝴蝶夫人一声轻呼,猝不及防,又被亚雷克斯死死地箍住了腰,挣脱不得。她的手中还把着烛台,生怕掉在地毯上着火,便只能腾出左手来徒劳地掰着亚雷克斯的手腕,羞忿地压低声音斥道:“你干什么?放开!”

“我怎么舍得放开呢?”亚雷克斯反而将整个身子贴上蝴蝶夫人的后背,另一只手也自她的左腋下伸进去,一把按住蝴蝶夫人绵软的前胸,嘿嘿低笑着,说不尽的淫邪意味。

蝴蝶夫人又羞又忿,又是惶急,既拼命扭动身躯想要挣脱骚扰,又不敢发出大的动静来引起室内伤者的注意。这种有限的无力的抗拒,反而激起背后她的继子的欲望。亚雷克斯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住蝴蝶夫人,头颅搭在她柔软的肩窝上,嘴贴近她的耳边,冲她幽谧的耳道喷着粗重的热气,低笑道:“老家伙不行了,我现在是摄政,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放开我!放开!”蝴蝶夫人挣扎了几下,身子便酥软了下来。身后亚雷克斯身体的变化令她颊飞绯霞,羞忿难当。她压低着声音冷冷地道:“再不放开,我可要叫了!”

“叫吧,叫吧!叫到大家都听见最好!”亚雷克斯有恃无恐地轻笑道。暂时地掌握了权柄的王子已经迈出夺取渴念已久的美艳继母的第一步,不打算再回头了。箭既然已经离弦,便一定要射穿某人的胸膛才罢休,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你,你,你……就这么猴急啊!”蝴蝶夫人的身体在亚雷克斯两只肆无忌惮的手爪的揉弄下越来越酥软,声音也越来越急促软弱,“就不能再忍几天吗?”

“忍?我已经忍了九年了!从现在开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要谁,就是谁!因为——我才是这个王国的王!”亚雷克斯一边说,一边玩弄蝴蝶夫人的身体。说到最后一句,他口气已经变得恶狠狠的了,下手陡然一狠。蝴蝶夫人“唔”地一声痛苦的闷哼,怨尤道:“轻点啊!你弄疼我了!”

“是吗?等会儿还有更疼的呢!”亚雷克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淫笑着。

“你,你就不怕你父王听见?”蝴蝶夫人一边喘气,一边低声道。

“他?你不是说他已经睡下了吗?”亚雷克斯手里一停,继而又继续着他的蹂躪,完全没把他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父亲放在眼里。

“你这么胡闹,他肯定会听见的!放,放了我吧,求你了!”蝴蝶夫人半是吓唬半是哀求道。

“怕被他听见?”亚雷克斯嘿嘿一笑,突然一低腰,手一抄,蝴蝶夫人“呀”一声惊呼,整具软香温玉的娇躯被他横抱了起来。手中的烛台再也把持不住,坠落在地。亚雷克斯一脚跟上,踩熄了余火。

“外面……咳……是什么事?”

寝宫里突然传来虚弱的询问。是国王被刚才蝴蝶夫人的惊呼给惊醒了。

门外的两个人动作顿时僵在那里。亚雷克斯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怀里的美艳继母,蝴蝶夫人也不敢挣扎,似乎也生怕闹出动静来引来国王的注意。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蝴蝶夫人经过掩饰的镇定声音回应了国王的询问:“陛下,是我。没事。”

寝宫里没有了反应。也许国王又一次陷入睡眠了吧。

亚雷克斯吃准了蝴蝶夫人也愿把事情闹大的心理,得寸进尺地将头脸突然埋入怀里美人儿的温软胸脯里,像狗一样又钻又蹭,默不作声地癫狂戏弄着自己的继母。蝴蝶夫人浑身发软,叫又不敢叫,挣又挣不脱,躲又躲不过,只能无力地推搡着亚雷克斯的头颅,发出低低的抗议声:“不可以,不可以!”

亚雷克斯开始抱着蝴蝶夫人从门边移开,走向走廊尽头的备用起居室。蝴蝶夫人似乎明白了第一王子的心思,惊恐万分地猛烈挣扎,双手用力推着亚雷克斯的胸膛,两条修长的玉腿拼命地蹬动,努力想从亚雷克斯的怀里挣下来。亚雷克斯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恨不得将她箍碎似的。蝴蝶夫人骨髓都要被勒得变形了,眼泪从眼眶里挤了出来,恨恨地低吼:“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只要你不挣扎,不逃开,我就放了你!”亚雷克斯停下来要挟道。

“你先把我放下。”蝴蝶夫人道。

“你保证不躲开我!”

“我保证。”

亚雷克斯微笑着将她放下地毯。

蝴蝶夫人足一沾地,立刻用力将亚雷克斯推开,拼命向另一头跑去。亚雷克斯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再追上去时,蝴蝶夫人已经抢先于他冲进那间备用起居室,飞快地将门关上。亚雷克斯用力跨上一步,一只脚伸了出来,插在门扇与门框之间。“呯”地一声闷响,蝴蝶夫用全身抵着门,将亚雷克斯的脚夹在了门缝中。

“哼!”亚雷克斯忍住夹脚的疼痛,冷冷地笑道,“你今晚是逃不了的!”

门背后蝴蝶夫人剧烈地喘着气,以沉默抗议着亚雷克斯的肆意妄为。

亚雷克斯反正已经卡住了门,并不急于推开蝴蝶夫人,而是哂笑道:“你以为你这么就能躲得开我吗?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王后!”

“真无耻!你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蝴蝶夫人恨恨地低声责骂。

“这一切不都是你逼出来的?”亚雷克斯有些激动起来,“谁让你长这么美,身体这么勾人!谁让你成为我的继母,走进我的生活!谁让你那么软弱,给我的那么一次蚀骨销魂的体验!谁让你那么狠心,从那以后就一刻不停地折磨我!”

“你疯了!”

“是的,我是疯了。自从四年前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疯了。碧阿垂丝,你知道吗?自从我们有了那一次之后,我就堕进硫磺与火的炼狱,灵魂一刻也不得安宁。我每天一闭上眼,就满脑子是你娇喘的声音;我每天一睁开眼,就满眼你裸体的样子。我把每一个侍女都想象成你,但无论是谁都无法唤起我的欲望!只有你!碧阿垂丝!只有你!你才是我的灵魂,我的欲望,我的惟一,我的所有!”

“那天我也是疯了,居然会被你迷昏了头!我们这种关系是污秽的!不洁的!理智一点,亚雷克斯。你这样会毁了我,也会毁了你自己的!”蝴蝶夫人可怜地哀求,试图唤醒被欲火焚尽理智的亚雷克斯。

然而,这样的哀告只能增添亚雷克斯征服的欲望而已。第一王子几乎是低声吼出了一句:“那就一块儿毁掉吧!”继以猛地用肩一撞门。猛烈的冲撞将柔弱的蝴蝶夫人撞开去,亚雷克斯大步踏进备用起居室,血赤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跌倒在地毯上的母后。丝质披肩长外衣因为跌倒而掀起了下摆,露出大半截雪白刺眼的玉腿来,烧灼着亚雷克斯的视线。

“粗暴,真粗暴!你简直是野兽!你父王会惩罚你的!神会惩罚你的!”蝴蝶夫人被他那疯狂而可怖的神情给吓到了,低低地咒道。

“父王?他这三十年来给我什么了?冷眼?蔑视?对我母亲的抛弃?至于你说的那个神,他在哪里?你指给我看看?哪个是神?告诉你,现在这个王国里,我,亚雷克斯,就是神!”亚雷克斯用力关上房门,放肆地狞笑着,一个“饿虎扑食”扑了上去。

“呀!”蝴蝶夫人失声惊叫了一声,躲闪不及,被亚雷克斯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嗤——”丝帛被粗暴地撕扯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刺激着亚雷克斯的欲火。身下渴慕已久的女神的呻吟与哀告,则更是火上浇油地焚烧掉亚雷克斯惟一的理智。饿狼的爪牙肆意地攫取着肥美的羔羊,欲情的怒潮狂暴地蹂躏着平坦的沙滩,发怒的象群在林间摧折鲜花嫩树,肮脏的泥鞋践踏着白色的绒毯,茜色罗裙翻泼上熏人的酒污……

烈马纵横,狂飙颠弄间,嘤嘤的啜泣与粗浊的喘息回荡在烛光摇曳的起居室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谁让你一直都那么折磨我!”

“你就不怕,你就不怕遭到命运的惩罚?”

“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不怕!”

“你父王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弟弟里贝卡也不会放过你的!王国所有的大臣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过放过他们的!”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就像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一样!哼——”

“啊!”痛苦里夹杂着一丝快乐的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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