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坏了。”
抱着脑袋，痛苦异常，声音沙哑的几斤哽咽到失声。
卫洛看到白发男童那样子悲伤和绝望，她不能感同身受，却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事事不如卫衡的自己……爹娘让西席教导的东西她全都不会，只会一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她小时候就特讨厌卫衡，觉得他太强，强的一直抢她风头。
蹲下身，靠在墙上，卫洛摸摸帝林的脑袋，“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两个人渣。”
帝林抬起满是泪的眼眸，水眸布满雾气，“可他是我父亲啊。”
“父亲也有好的也有坏的。”
如果是慕小白在这里，慕小白恐怕不会说这种话，偏偏在这里的是卫洛，卫洛不是个很会同情别人的人，说出口的话，全都是残酷的人世间真理，她呢喃着，“你恰好不走运罢了。”
我只是不走运，有了那样一个爹吗？
帝林委屈绝望的想哭，抱住了卫洛的头，投入她的怀抱，哭的凄惨，“呜呜呜……我真的太讨厌他了。”
卫洛一边拍着帝林的后背，一边淡定的道，“讨厌就要成长，将愤怒作为原动力。努力成长，然后超越他。将他给打趴在地。”
将他……打趴在地……
帝林抬起眼泪汪汪的脸，吸吸鼻子问，“真的可以吗？”
打自己的爹，儿子打老子不是违反道德的吗？
卫洛理所当然的反问，“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
帝林脑中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卫洛揉着帝林的头，解释着，“所谓的父子关系……不用给自己过大的压力，他只不过提供了一个精子罢了，生活中给予你关怀了吗？”
☆、1869.第1869章芙蓉发怒9
这个话将帝林给问住了，问的他无法去回答。
“真正的父亲或者母亲，是从心灵上给予你支撑的人。家是一个人的避风港。谁是你的避风港，谁才有资格成为你的父亲或者母亲。皇甫帝督啊……他只是生理上的父亲，实际上你该怎么做，全凭你自己。”
心灵上的支柱，才有资格成为亲人吗？
帝林被卫洛的一番话忽悠的十有八九都给信了。
脑中蒙蒙的，卫洛已经牵着他的手，笑着问，“现在该回去了吧。”
“好。”
都出来这么一会了，屋子内的人恐怕也该担心了呢。
正当一大一小，打算就此回醉月客栈时，“慕芙蓉”从远远的走过来，笑着抬头打招呼，“小卫……帝林……”
卫洛惊喜的看着她，“蓉蓉，你怎么出来了啊，他们呢？”
“慕芙蓉”僵了一秒，挥手随意道，“不要管他们，不如带帝林出去玩玩散散心。”
帝林抬起头，扫着这个换了衣服的慕芙蓉，为什么娘亲出来没带着慕小白呢？
一个人出来的？
卫洛不觉有异，“这倒也是。帝林确实该出去玩玩散心。不要一直记着皇甫帝督的事。”
“慕芙蓉”诧异的小声嘀咕着，“皇甫帝督也在这里吗？”
“慕芙蓉”说完就察觉自己说溜嘴了，表情开始变得古怪。
“在啊。”
卫洛顺口答完，倏的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你不知道……不对！”
慕四刚才就在房间内，怎么可能不知道皇甫帝督在这里。
看了一眼“慕芙蓉”手上的黑色骷髅戒指，诶……就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