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你父皇间接也是被她害死的。”
“不可能的,你胡说。”
花添添眸子发红,狠厉的瞪着苏白夜。
苏白夜撩拨着耳边的长发,唇角蔓蔓倾泻而出一丝轻笑。
“你也疑惑吧,你父皇身体怎么会越来越糟。”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这样说时却猛然想起父皇那时喊着人将她带下去,但明明乐儿就在他身旁,他却看向了远处的侍女。
不,这不可能的。
花添添敲着自己的头,努力不让自己想起如今看来的异样。
但翩然还是不禁想起,父皇死时,所有人哭的不成样子,乐儿却咬着牙,不似痛苦,却又像是挣扎的模样。
她忽然有些惊恐,若真是苏白夜说的那样,她到底要该如何来接受这一切。
“不会的,乐儿她不会这样对父皇的,她可是父皇的贴身侍女,是父皇所信任的宫人。”
“那侍女的父亲是你父皇错手批下的一个案子的冤死者,她不过是进宫复仇而已,你父皇之所以没有赶她走,不过是愧疚而已。”
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苏白夜说罢还笑出了声。
“明知道对方的意图还将她留在身边,你父皇大概早就做好了离你而去的打算吧。”
☆、186.第186章杀人灭口是不对的
所以说,这才是最残忍的,比起父皇是因病无可奈何离她而去,这才是最残忍的,早就做好了这种打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花添添顺着墙滑下去,掩面痛哭出声。
“之所以早没有对你出手,大概是因为她也有所愧疚吧,不过,呵,被人轻易挑拨一句,还是狠下心决定下手呢。”
听着苏白夜云淡风轻说出口的话,花添添捂住胸口,咬牙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
难怪,那时太医会说乐儿是心结。
难怪乐儿会用那种笑看她。
真是可笑,她却一直将她当做父皇的恩人,当做是她的恩人,却一直以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哭吧,哭了或许就好受了。”
苏白夜这时走过来,蹲下身子,轻抚上花添添的头。
“所以说,小呆瓜,你就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说罢勾唇一笑,似无奈似哀叹。
花添添咬紧下唇,抬起已然模糊的眸子,呐呐的看着眼前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苏白夜,“连一个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都没有才是可怜,我不要当那样可怜的人。”
看着那张将妆容哭花了的俏脸,苏白夜抚摸的动作微微一顿。
狭长的丹凤眼先是一怔,而后微挑,蔓蔓倾泻出几丝轻笑。
“你就是这样才会受伤的,真是活该呢。”
苏白夜微挑嘴角,明明笑的一脸灿烂,但笑意丝毫未及眼底。
花添添微怔,她实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是铁石心肠呢,还是根本没有人的感情呢。
“你才是活该。”
她咬唇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