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少在这儿吱吱喳渣打嘴仗。有这点功夫还不如看看那两个人怎样了?”
“这个倒不用大土司担心,他们二人已服下明目花,半日内便可恢复如常。”血圣女见迪迦不语,便补上了一句。
“你到这儿来作甚?”迪迦忽松开了拉着那猛衣袖的手,若有所思。
“我自然是有事情做,倒是迪迦你到此又是为何?”那猛一挥手,青麒麟便跃到玉尘笙身旁亲昵地蹭着他的身子,玉尘笙冲迪迦一抱拳,朗朗笑道:“玉某尚有事在身,就此别过,望女神莫见怪。”说罢跃身跨上麒麟远去了。
“你先说,我才说。”迪迦收回盯着拜火教徒的眼神,笑嘻嘻地粘在了那猛身边,满月般的笑容清清甜甜,和十岁孩童一模一样。
“你看这天,”那猛拗不过,伸手指天,只见黑云化作九蛇首异兽在天际翻腾,让人心惊胆颤,迪迦却只淡淡一瞥,回嘴:“那又如何?”
“这是相柳作祟。”那猛喃喃续道:“那是她师傅镇守的妖物。虽说血肉已分三地贡葬,这骨骼精魄却是一直镇在鉴湖底,千百载来都是传承那种血脉之人负责镇守。”
“她又是谁?”迪迦敏锐,蓦然辨出那猛语气中怅然。
“她是她师傅唯一弟子。”那猛心思不知在何处,答非所问:“若镇不住便要以命换命,她不愿见,宁死也要护住师尊,才千里迢迢赶回来。她本无须如此,只因她血脉半神半魔摄力远比她师傅厉害。她说魔不惧障,自己却从未走出这执著的心障。”
“那你……”见那猛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迪迦心里明白了八分,却自己不说破,生怕应验了心头所想,吐了半句话,再也说不下去。
“……”见迪迦踯躅,那猛自己也踯躅起来,斟酌半晌才道:“相柳灭世,携万千死气而来,且不论中原诸人,就算是为了我族人我也自当与之一战。”
迪迦听到此处,本是安安静静却在恍惚间露出了一个奇诡的笑容,那清清甜甜的嗓音缓缓吐出:“这么说,你是要助苍奎安那个老鬼一臂之力咯?”
那猛闻言,脸色陡然一变。抬眼看了面前毛桃子一般的少女,看得清容颜却再也看不见艳装之下藏匿的心境。
“那猛大哥为何不问问我到中原来作什么呢?”血圣女听迪迦如此说,变了脸色,双手慢慢探进袖里,长袖笼住的双手已结了一个烈阳印,生怕那猛暴起发难,伤了女神。
“你……又是为何至此?”那猛迟疑着,还是问了出口。手心隐隐有了汗意。
“冥冥中自有牵引,我当然是来找你。”迪迦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插在腰间的纺锤状法器,眼角瞥向血圣女,朝她广袖眯了眯眼。
血圣女见迪迦握住了灵力之源——毒龙胆,知道女神自有打算,心头悬起的石头总算落下,收手侍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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