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清浅落地的时候,他还故意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这小动作惹的云清浅眉头一跳。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那个罪魁祸首却笑得一脸悠闲,像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似得。
倒是那些围观的人群。
一瞧见容澈小心翼翼扶下马车的人,竟然是云清浅的时候,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谁说摄政王视女人敝屣的?
又是谁说摄政王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对这个新进门的王妃疼爱有加啊!
而云清浅硬着头皮接受着一众女人那艳羡嫉妒的目光,只觉得背后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当真是无福消受啊!
而那云二爷一见来人是云清浅,登时从大悲变成了大喜。
他作势就要爬起来。
可冷不丁还是被身边的铁骑兵给压制住了。
他拼命挣扎着,被压得跪在地上无法起身,可嘴里还是大声的嚎叫着:“清浅,清浅,这边。救救二叔,快救救二叔啊!”
云清浅果然被这个声音给吸引了。
她扭头看了过去,恰好瞧见云二爷欣喜若狂的望着自己。
她嘴角缓缓扯出一抹弧度:“二叔?”
一听云清浅叫自己二叔,云二爷挣扎的更加用力。
他朝着身边的铁骑兵怒斥:
“你们这群狗奴才,听到了没有?我是你们王妃的二叔,你们胆敢这样对我,我要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嗤!”
就在这个时候,懒洋洋的容澈突然轻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缓步踱到云二爷的面前,一双凤眸带笑,但是里面却藏着一片深潭:“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谁有这个本事敢将我的铁骑军剁碎了喂狗!”
语毕,那张俊脸已然是彻底的冷了下来。
那云二爷哪里受的住这般眼神,登时慌忙跪倒在地上:
“王、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此刻,容澈的脸上一片冰冷。
但凡是目光扫过去的地方,仿佛都凝结成了霜。
他这般模样,与先前对待云清浅时候才有的温柔相去甚远,好似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恕罪不恕罪,那得看你犯了什么罪。”
容澈说完这话,广袖一挥。
吴庸便上前来回话:“王爷。”
容澈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怎么样?”
吴庸颔首,回头看了一眼陆陆续续走出来的铁骑兵,点头:“都找到了。”
一听此话,容澈的嘴角突然就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斜了云二爷一眼,懒懒的道:
“来,你来告诉云二爷,这云府到底犯了什么罪。”
“是!”
吴庸颔首抱拳。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铁骑兵,大手一挥,“把东西都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