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少爷?”景岩开口打断了简歌的走神,心里岿然不动:“怎么了?”
简歌重新注满一杯茶,递了过去,“下次,可以将沫冉一起带来。”
“她最近贪睡,总是窝在房间不出来。”宠溺的话语,说的行云流水,毫不避忌。
简歌心里冒出无数的醋意,嘲讽一笑:“大概景先生照顾太好。”
“简少爷信任我,派那么多人守在附近,自然该照顾得当。”
茶杯一放,茶水撒了几分。
他到底还是知道了一些。
“景先生,彼此彼此。”简歌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我还有事,不送了。”
“既然这样,改天再登门拜访。”
“景岩。”
他转过身,单手放在西裤的口兜里,微微一笑。
简歌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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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简歌关上门,从隔间将薄教授和索菲娜请了出来,口吻着急:“他是不是知道了?”
“别着急。”索菲娜慢慢思索着:“即便他知道了,他也不能把沫冉送回来。”
“他来,说明他在乎。关心则乱,他大概感觉到了异常。”
简歌颓然坐在沙发上,无能为力的虚弱感侵袭而来。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
沫冉选择用自己当做诱饵引秦晟入局。
她会不会害怕?
她会不会在噩梦中频频惊醒?
她会不会崩溃失控?
简歌不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他不能靠近。
因为一旦他出现,秦晟必须要费心先处理沫冉身边的所有人,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沫冉不愿意让简歌冒险,更不能让已经被当过目标的索菲娜深陷其害。
留在景岩身边,除了将危险引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这个原因,却至关重要。
索菲娜上前,拍了拍简歌的肩,“嘿,你和Su表白过了。”
简歌苦笑了两下,“现在就别挖苦我了。”
索菲娜看向简歌的视线有些不同,她笑了笑,“Su五年前到现在,至始至终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刚才来过的那个人?”
简歌沉默了。
沉默并不能代表其他。
索菲娜显然能够猜得透。
“他确实有Su喜欢的资本,也足够优秀。简,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表现,努力别让她感觉到你对她的喜欢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表现。”索菲娜安慰着简歌:“她并不是不在乎你,她在做的,也是在保护你。”
“我不需要她的保护。”
“可是她需要。”索菲娜皱了皱眉,“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要相信她。”
“可我担心……”
“如果她五年前活下来了,那么五年后,她一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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