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拂尘被沈钧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弹半分。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清凉;他这才明白沈钧原来是要给他上药。眼里的惊怒褪去;张了张口,终于懒得再说什么;只由他去了。
也不知那人究竟用了何药,这药刚抹到伤口;疼痛竟无端去了一半。
药效似乎极为猛烈;没多久,他便觉得困倦起来;按捺不住合上了眼皮,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纪拂尘是被一阵温热的触感惊醒的。
一夜的养精蓄锐;他已恢复得极好。
“公子一大早来此,有何贵干?”纪拂尘抓住那只在他脸上乱摸的手;倏地睁开眼。
沈钧笑着收回手;打开食盒,两指夹起一个肉饺塞进他嘴里,笑道:“我来给拂尘送早膳。”
纪拂尘嚼完一个被强行塞进来的饺子;咽了咽口水道:“多谢公子体贴小人。公子放着就好;小人等一下自己起来吃。”
沈钧点点头将食盒盖上;顿了顿,又轻轻咳了咳道:“我是来跟拂尘道歉的。”
“公子何出此言?”
沈钧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有些难为情了:“昨天,我打了你。”
纪拂尘心知他指的是自己挨板子的事,淡然道:“公子说笑了;我还得多谢公子才是。若非公子出手,我必然落到太太手中,那时又岂是几大板子能解决的事?”
沈钧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愧疚顿时化为满腔委屈,苦着脸道:“拂尘难道没想过,我会拼尽全力不让你挨一下板子吗?”
纪拂尘笑容淡了,“我只是区区下人,公子若因我而坏了与太太的母子情深,岂非我之罪过?况且我亦不值得公子如此相待,我跟公子之间清清白白,若因此事而引起了刘先生的误会,我只怕跳进黄河也难洗清。”
沈钧闻言,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眼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