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先落座,他的一声坐吧流景三个才敢坐下,落座之后,流景的目光四处转了转,依旧没看见狐禾。
范无救起身斟酒,香味飘来,是那日艳骨所饮的荼蘼花酒。
流景有些兴奋,今日艳骨是请他们来吃酒,是不是说,这次不用饮茶水了?
不止是人,每个鬼的骨子里也有花前月下,吟诗送酒,拨琴赏舞之乐。
那是流景醒来后记忆里的第一口酒,学了艳骨的样子,却学不出他的风雅,一口酒入喉,果真是呛得溢出泪花。
“咳咳咳。。。”嘴里的花酒香绵延在喉中,呼吸间,尽是浓香,想不出荼蘼花这般清雅,遇上酒后会这么烈。
艳骨有些想笑,这一世的他有点傻:“谁教你这般饮酒的?”
那人不就是你吗?
范无救不适合笑,一笑就怪,不是怪他,而是他生了张该是严肃的帅气脸蛋:“判官,你若是怕不够,这还有一壶。”
怎么说的好像他没见过世面贪恋一壶酒似得?这样恨恨想着,流景一把捞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艳骨看流景跟范无救较起了劲,出言劝道:“你这样容易醉。”
流景不顾他的好意,逞强道:“不醉一场,怎能知晓我会不会喝酒?”
谢必安本也想劝劝,这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一听这话,干脆不吱声了。
范无救一向是嫌不够糟糕的鬼,哪里有热闹哪里凑,见谢必安和艳骨都不劝了,他干脆也加入行列。
“判官爽快,这杯敬你。”说罢一饮而尽,流景也不甘示弱,回敬他一杯。
这一来二去,范无救敬个几杯,在回敬几杯,十几杯下肚之后,流景的感觉就不是很好了。
头晕眼花之际,就连身边的艳骨都在眼前摇晃,就在想伸手触碰之时,蓦然听见一段乐声,那是从月华楼内院传来的,悠悠扬扬,仿似天籁。
艳骨知道那是谁在吹奏这首曲子,曲子上扬之际,流景扑通一声,醉倒在桌上。
流景醉后,谢必安放下了酒杯,看向艳骨:“大人,方才判官所说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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