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垠怔愕了一下,“喂,你别得寸进尺呀!我说了我不是你的丫鬟,你让我研墨?没门!”
呼延烈看着她,“你不是本王丫鬟,是本王的王妃,王妃照顾本王研墨,这有何不可?”
“找比人去吧!我没兴趣!”谢无垠不理他,转身去收拾地面上的凌乱。
他看着她,不语,伸手自己给自己研墨。
一晚上,谢无垠在收拾他的书房,收拾东西,然后又擦地擦桌子架子,忙得整个人都不知道东南西北,而他倒是一直都坐在那书案前,一本本折子看过去。
她在忙,他也在忙。
偶尔的时候,她抬头看正在手握狼毫看折子的他,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看着有说不出的孤寂,沧桑,却又透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偶尔的时候,他抬头看正在擦架子的她,她的动作轻柔之中带着几分刚劲,与别的女人不同,她是个坚强乃至于凶悍的女人,不服输,做事没有惯常思路,只有面对大小两宝的时候她才是温柔的。
呼延烈低头,将最后一本折子看完,然后慢慢地合上了那折子,抬眸看她。
谢无垠此时累着了,她抬起右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感觉到呼延烈的目光之后,转头看他。
两人四目对望,然后又各自别开。
“本王累了,你自便。”他低沉一声,推着轮椅就进入内室里。
谢无垠一把扔下手中的丝帕,她看着那地面,也已经收拾好了擦干净了。
她伸了伸手臂,“好累。”然后走出去要开门,可是里面又传来一声,“先进来。”
“什么事?”谢无垠也是累着,十分不悦地问道。
呼延烈浓眉微皱,“进来。”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明天再说吧!我很累了。”谢无垠也没有什么心情与他吵下去,伸手就去开门,可是没想到,一支金镖竟然“嗖”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谢无垠那开门的门栓上!
谢无垠惊了,累意和困意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进来。”内室里的男人依旧那语气,但明显已经带着几分不耐烦。
谢无垠无奈,还是走进内室里。这男人他娘的凶!就是一个劲儿地会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