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可不想见那个不喜言语的大师,见了他我肯定就能想起慈云那个淫僧来,他把我害的那么苦,还在朱夫人中毒的时候刺激她站起来急怒攻心,怎么可能这么人面兽心!”
李幕方听言不再劝她,舍了萧锦娘往山上飞去。
见什么慧明法师,他刚刚和萧锦娘出来的时候,发现有鬼鬼祟祟地几个黑影一直尾随着萧锦娘,不知她身后的尾巴处理了没,他这是找个借口让那人出来。
萧锦娘见李慕方已走,心下高兴,来到了山上的一个小溪边。这灵台寺是依山而建,山上有山泉水流下来,清澈见底的溪水潺潺流在脚下,溪里的小鱼在自己的腿脚边嬉戏玩耍,红的黑的半红带白的,各色应有尽有,不过都是些观赏性的小鱼。她沿着溪水顺流而下,越往下走,溪水越湍急,鱼儿也都变成了一尺多长的大鲤鱼。
萧锦娘看那一跃而起的鲤鱼在水中蹦起一尺多高,又钻了下去,心中默叹,这对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她边走边开始留意岸边的动静,走到溪流的开阔处,一个百米见方的大水塘横卧在眼前,四周都是一米多高的灌木丛。靠,这里竟然还藏着一个人间仙境,为何都没有人告诉她?她大喜过望,刚要解衣服带子,就听见头上有雷轰隆隆漫过,乌云过去之后,南方的黑云越积越厚,乌压压地朝她的头上盖过来。
管它呢,好几天没有洗澡,身上都快臭了。
她横下心解下外衫的带子,刚要脱下,就听见一阵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
“谁?”
她低声一喝,草丛中没了回应,反而哗啦啦一片衣服和灌木丛摩擦的声音,她摒神凝气,想要学者李慕方和席绍戎带着她飞的时候的动作起飞,无奈体内浊气太甚,在她看来是因为好几天没有沾水洗澡,她根本就飞不起来,只好以最原始的方式向那个灌木丛追去。
“何人在此窥视?”萧锦娘边走边喝。
她一介女流在这山中穿梭,本就长的赢赢弱弱,那里能跑多快,前边的人像知道她跑不了多快,竟也不急,只跟她保持着她看不着摸不着,却听得着一阵细碎在前方召唤自己一般。
可恶,她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
该死的李慕方,把她带出来却不负责任地弃她而去,要是知道有人在某个地方窥视她,这个地方还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地方,她一定不会让李慕方去找那个什么师尊,给他蹲守岗位还差不多。可惜,后悔晚矣。
“哎呦。”萧锦娘跑着跑着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萧锦娘趴在地上等着前面那人的动静。等了半天没有人回来,只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在前方移动。头上的云黑压压地盖在天际,身下针扎般的疼痛隐隐传来,鼻翼间芳草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让她飘飘忽忽的感觉自己如至云端。须臾,她浑身酥软,一点支撑头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的云越来越黑,甚至那些花草都被黑幕笼罩,她重重地栽到地上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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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显在大殿上依然跪坐着,此时的朱雀已从滨州赶过来,兄妹俩相互拥抱,朱雀对母亲突遭大难的事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看到蜡烛围着的床上静静地躺着的女人时,她胸口被刺痛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一下,她触碰着朱夫人的白瓷一般的脸庞时,竟然笑出了声。
“你起来,现在躺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你现在又要舍哥哥而去,真是会打算啊你?”
朱雀的声音不大,但晦涩中带着凄厉,令一旁在超度的和尚们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