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谦虚啊,你有些看法就和慈云法师坐在同一个战壕里,那其他坐你对面的岂不是白痴一堆了?”
“四娘好犀利的言辞,慕方何处招你了?”
“你叫我什么?四娘?”萧锦娘苦笑,“喂,我只不过喝了你一杯茶而已,你觉得我和你有那么亲吗?”
“有,你从出生起,就在我的心中了?”
“噗,”萧锦娘听完这句,再也忍不住把茶喷了出来,那茶不远不近正喷在李慕方的身上,“你不会说你关注了我十年,最近才有勇气站在我面前向我表白你曾经有多暗恋我,从我光屁股出生到小时候吃奶喝水撒尿这些大小琐事你都了如指掌,再到我如何从萧家出来来到娄家,如何在娄家过了将近十年,又被赶回萧家,在萧家忍了一年,又被萧家人当做灾星一样行萧家赶出来,这些事事无巨细,你都清清楚楚吧?”
“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
“切,信你?当我是白痴啊?”
“四娘,你还记得那日在萧府祠堂遇到的人吗?”李慕方的眼神迷离,似乎有说不尽的怅然在里边,“那个人,是我的暗卫。”
萧锦娘眼神打转,没了刚才的激动:“既然你这样关注我,慈云法师和我的对话你也听的清楚,那你觉得灾星之说怎样?”
“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那我问你什么是命?”
“人,生来不为悲喜,不为强弱,不为贫富,不为高低,天经地义所担负的责任。”
“那我问你什么是人生?”
李慕方笑而不语,手中擎着一杯茶,萧锦娘不解的看着他,他把杯中茶水,倒在脚下的地上,对着萧锦娘说,“请你再为我斟注!”
当萧锦娘极不情愿为他斟注的时候,他又把杯中茶倾于地,只是这回还倒在了萧锦娘的脚下。
萧锦娘不怒反觉得有意思,她向李慕方眨了眨眼,莞尔一笑,“请李世子开示!”
李慕方看着她笑的灿烂,鼻息间有似莲若雾般的气息扑来,长吸了口气,掩饰眸中的贪恋:“人生就在舍得之间。”
“恩?”萧锦娘看他不像故弄玄虚的样子,压制住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妖孽般的绝世容颜会道出怎样一个荒唐的玄机来。
“我舍了第一杯茶,又在你那里得到了第二杯,我舍了第二杯茶,这第二杯茶同样是舍了,只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罢了,人生不就是舍了、得了,得了、舍了,如此反复。人如杯,装得是水,是一种心境,茶只是人生一味------淡。”
萧锦娘淡淡挑眉,耐着性子为他斟注第三杯,“你的意思是说,生活如水,做人应如茶。起起浮浮,自由舒展,经过沸水的浸泡,方能回归纯真的原始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