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们的对话有点意思,看着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隐卫被那胖女子穿插人群之中追赶着往身上贴个不停,甚是滑稽遂笑出了声。
太子扶额,也暗自喷笑,为那个隐卫叹息。
呼延太子指着那一胖一高,一白一黑的两个奇葩,笑的眉眼弯弯。
六公主和八公主也是按耐不住笑点,但毕竟两人是公主,再想笑也只是随着两团影子的来回目光灼灼。
“站住,你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娄家母女伙同?”三皇子借人发怒,当然不遗余力,“来人把他们也抓了,他们有嫌疑?”
“太子的隐卫有嫌疑,三皇子,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太子在幕后策划?”萧锦娘忍住笑意言辞凿凿地看着三皇子。
太子也循着萧锦娘的目光看向三皇子,“三弟,这不过是例行询问的一个小插曲,你当真觉得我的人是幕后策划?”
“太子哥哥息怒,三哥为了红锦之事也是一时情急才说了这样的话,那个隐卫明明是被叼妇缠住,怎会和这娄家母女有牵扯。”九皇子上前拍拍三皇子的肩膀,他低他半头的个子安抚地伸手去够三皇子的肩膀,宽松的袖子扬起来看着有些滑稽,倒让李天威的火气降了三分。
“太子恕罪,本皇子因为父皇祈福之事有了变数,心下甚烦,一时情急,唐突了。”三皇子面色不变,词不达意。
“三弟查案心切,本太子何尝不知,但事情总有了结的时候,你且稍安勿躁。”太子也见好就收。
这些年来,三皇子和其他皇室成员哪个不觊觎他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储君之位,三皇子和九皇子又深受父皇偏爱,他看在眼里,怎敢轻易去碰他们。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要打的是三弟和九弟,那些暗中维护他们的官员且不说,皇上和皇后可就第一个要找他不痛快了。
三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珍妃的儿子,而九皇子是皇后老来得子更是亲不可言,他虽然是皇帝以前宠妃的儿子,皇后名下的皇子,但毕竟母妃早已魂归九泉,他不会拿自己这个已经位高一筹的鸡蛋去碰虎视眈眈的石头。
“你们也收敛些,不然按亵渎红锦之罪下狱!”
太子发话,那胖女子也不纠结了,摇摇身子跪下,嘴上说着不敢,却还拿眼看着那体格健硕,肤色诱人的隐卫。隐卫见她手脚规矩下来,目光依然灼灼,早在她没起身时荒逃。
这一段搞笑的片段因为三皇子的盛怒无疾而终,人们却在这样的氛围中感觉累不可言。被毒日头晒着也有一个多时辰了,要不是好奇心撑着,皇权约束着,早有支撑不住这样炎热的人想要离开。官阶小的夫人和小姐有的忍不住炎热,拿着帕子在擦拭,有的干脆把领口拉的大些,袖子挽了半截,试图找个树枝什么的遮个阳。
可这里四处是三百米见方岩石搭建的平台,那里能植树,只能等事情查完有了结果才能顺利离开。
这放生本来是极虔诚极庄严的事,为何会闹出这般的闹剧,台上的主持和几十位手执果盘鲜花蜡烛香炉的和尚,望着底下一众人等或喜或悲,或嗔或痴的表情已经内火焚身。
随着几方的思量,时间一点点地在过去,接连有隐卫排查时说话的声音,但再不闻笑意,只闻硝烟弥漫。
五百名隐卫查的到也不算慢,两盏茶的时间已经把一千多人盘问的只剩下冰山一角。
萧锦娘看着李慕方的背影,孑然影立在护城河边缘,暗红锦袍随风飘逸,蓝白底裤烫金白底黑靴忽隐忽现,八尺欣长的身量面对着古砖灰壁,碧水青莲的呈现出来的美好姿态,足以让百花失色,让弱水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