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娘不以为然地看了伤者一眼,“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忍到现在还以为是多么坚强意志,没想到就扎这两下竟昏死过去,他也不过如此。”
说完,还把眼神挑向副帅,那副帅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此时被人救了将军一命更是手短,嘴短,连尊严都短,垂下头当做未闻,依然保持着摁住的姿势。
“你再看下去,信不信我起来把你丢到城墙上扒光衣服让人瞻仰你的旷世医术和娇俏身躯?”伤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望着眼前的娇小身躯,宽松棉袍包裹着一个怎样玲珑有致的同体。她的五官算不上精致,也谈不上完美,但就是那样的不完美组合在一起令他看起来娇俏可人。
刚刚在缝胸口的时候,她贴得他那么近,或凝眉,或羞恼,或得意,或惊叹,脸上的表情变化的比他翻书还快。散落下来的墨发瀑布般倾泻在他的脸畔,如莲如雪的芳香隐隐传来,他以为女人都是,小鸟依人脂粉庸俗之流,可是离的近才看出不施粉黛也可以貌美如花。甚至比花还要诱人,花可没有她这样灵动,潋滟。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女人这般精彩的表情了。
“你还没死啊?”萧锦娘松了口气。
朱妈妈听到伤者的一席话已经大骇,没想到小姐在官爷面前居然一点也不为威严所动,她无语了,这官爷也是不通情理,小姐的清誉是这样随便可以拿来调剂的吗,更何况小姐刚刚还救了他。
“没死就好,待会喝药。”
“李峰,现在就把她拿下。”
“好,你拿下我吧,那就没人替你包扎了。你以为我给你缝合了你就万无一失了?”原来这个腹黑小副帅叫李峰,萧锦娘见伤者没有昏死过去,暗暗也在叹服,“这伤口不用巴扎了?这缝线不用拆了?这熬药不用调配了?”
“你威胁我?哼。”许是自尊心受挫,伤者被她气的又是一哆嗦。
“主子不要动怒,伤口要紧。”
“还是你的副帅识趣。”萧锦娘不紧不慢地说道,“留着你的气力好好造血吧。”
她说完拿着干布叠了个四四方方,斜着角把布从伤口到他的一只眼睛包裹地严严实实。然后又转过来,在伤者胸口沿着针线的外围,轻轻地摁,有不断的鲜血从针线缝合处涌出来。这一动作,本来让大家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怎么还?”副帅想要问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响起刚刚女子用言语刺激将军,原来是看他有没有昏死,知不知道疼,有没有淤血堵在伤口里。
这么坚持了几下,血渐渐的就在再也不见,萧锦娘拿过一块长方形布匹简单叠次,就成了一块纱布。
她在伤口位置铺陈,又用余下的长布条拆开,淡淡地道,“放了他,把他身体倾过来。”
副帅一言不发,赶紧照做,等她把布匹放在伤者的腰下,萧锦娘又让副帅把他的另一侧翻起来,这才把纱布包了个圈,如此这番又包扎了两层,萧锦娘把边缘部分用针线细细缝好,才住手。
“他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喝完药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让他走了,我这添香阁屋小,容不下将军这尊大神,你们还是尽快给他找地方修养吧。”
“恩人。”李副帅喊出声后,顿觉得嗓子痒痒的,“主子,将军说他哪里也不去,就在小屋里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