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告诉我，她离开办公室之前，把mp3放在了老总办公室的书架上，可能距离比较远，录音效果不是很好。不过办公室是隔音的，阿萍与老总的对话还是能听得出来。
前面将近二十分钟的对话纯粹是工作上的交流，从他们的谈话语气与内容来判断，用朋友的关系来形容要比雇佣关系要贴切。
王总：你最近变了很多。
阿萍：是吗。
王总：这种变化很细微，不过我依然能察觉。女人这种细微的变化有两种根本原因，一是她恋爱了，二是她失恋了。
阿萍：你观察力真好，可惜没用对地方。
王总叹息：这倒是，当初谈对象就是瞎了眼，娶了柳青她这么个尤物。如果不是因为欠着她父亲的人情债，我早就结束我们的夫妻关系了。
阿萍：你该为你的趋炎附势买单，现在后悔有啥用。
王总：现在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如果当初这婚离成了，我们俩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做人真矛盾。她父亲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资助我自立门户，我才得以今天的这番成就。这笔债，我也只能还在柳青身上了。
阿萍：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王总：马龙他最近还找过你吗？
阿萍：没有。他现在的感情生活如鱼得水，早已乐不思蜀，怎么还会想起我这个累赘呢。
王总：上次找人教训了他一顿，他应该开窍多了。
阿萍：说真的，我不想你干涉我的私事。
王总：孙萍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还是向着你的。
阿萍：没感觉出来。我觉得你只把我当作泄欲的对象。
王总：所以我说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认为的，你知道我爱你。
阿萍：人总不能一直生活在过去时。
我听着实在是受不了了，暂停了录音问李思：“我真的没想到阿萍和老总的关系这么不简单。”
李思正在用手机发短信。手机屏幕的蓝光照在她的脸上，像一缕轻纱，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细长的睫毛上下波动，柳眉如画变化万千，水灵灵的眼睛楚楚动人。我知道透过这双眼睛，还藏着另一个李思，一个外人不为所知的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