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张剑亭不禁戒备起来。关霆关霖的眼睛亮得能当晚上的太阳,童心碧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赵猛都跟着三个孩子傻笑,也不知道究竟笑个什么。
关霆走到张剑亭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笑嘻嘻的说:“张公子,你不是很厉害么?”
“你们要干什么?”张剑亭直觉的站了起来,手上按住了剑柄。他听见身后童宁笑了起来,简直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张公子,其实,倒不是我们,是村民有事来请你。”童心碧抿着嘴,那双琥珀被外头的晨光打上了一层金。
果然又在后头涌进来些年轻人,他们脚力比不得那三个有武功底子的孩子,故而来得晚了些:“张公子,你可帮帮我们!关霆关霖说你能行的,千万助我们则个!”
张剑亭仿佛看见眼前有个黑洞洞的井,而关霆关霖就在准备着把他推进去,在后头举着大石头的还有童心碧和童宁:“不行!不干!”张口就拒绝,连是什么请求都不想听。
“张公子,唯有你能了!便帮帮我们吧!”
童宁不顾身上的累赘罗嗦,在一旁嚷得起劲:“张剑亭,你个胆小鬼!什么事情都不听就拒绝!哼!你没种!好不害羞!还自诩什么能呢!”头上身上的饰物叮叮当当一阵响。
“你们几个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张剑亭想也不想的反驳。
“张公子,你若是不来帮我们,今年堂村就没法办这若莲祭了!”村里年轻人苦苦哀求,“整个村子里看过来,只有请你来帮忙了。这也是实在没法的。”
张剑亭挨得住关霆关霖和童宁,却挨不住那些村民苦求,眼瞅着真是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也明白他们真有难处:“说,什么事!”若莲祭是一年里的大日子,真要是办不成,却是大晦气的事,却不能给误了。
“请张公子扮作白羽修,去将若莲请回来!”村民见张剑亭松了口,忙说,“今年我们去得晚了些,低矮处的若莲都被别的村里请走了。张公子您是知道的,若莲每年只开一次,寻遍整个山上,拢共也就那么几朵,尤其是低矮处的,实在有限。我们也是无奈,自己上不去,只得请您去了。张公子,时间可是马上要到了,还请张公子抓紧呢!”
张剑亭忙说:“这却为何来找我?关海沧不能去的?杨怀启轻功比我还好呢!他又不能去的?又不是只得我一个人选?”
“张公子,关大哥是有妻室的,杨先生也说自己早年曾娶过妻的……”
其实倒是不用那些年轻人来说,张剑亭自己嚷出来也明白那两个是不行的。关海沧早有白明玉,人家是皇上赐婚的。杨怀启也早不是什么少年,原也是比关海沧年纪还长得多的人,真没娶过才叫奇怪。张剑亭心里清楚,除了他,却是再没别人的了:“罢了,就替你们走一回!然而白羽修我是不扮的!”
“若莲只能白羽修去请的,张公子不扮白羽修,谁来扮?张公子,别推辞了。”
张剑亭瞪着关霆关霖磨了半天的牙,终于气哼哼的在童宁幸灾乐祸的大笑里出去,采若莲了。
童心碧这时在童宁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给童宁笑得不行,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差点没坐在地上去。
“你们这些事精!真真是阴损!”童宁指着关霆关霖笑骂,“竟想了这样的鬼点子出来!原来的白羽修,可没什么事吧?”
“宁儿姐,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真叫平民百姓出事?不过是要陷张剑亭罢了!”关霆忙分辩,“若我们真闯了大祸,就是哥也不会允的!爹和白姨更是要生气了来罚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