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靡顺从地接过了酒杯,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落雁。
落雁垂着眼把酒杯也接了过去,在大妗的示意下,与归靡交臂然后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她的酒量很浅,只是小小的一杯酒,已经让她觉得有了迷蒙的酒意。
“恭喜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大妗退出了房间,外面响起了她与乐大夫说话的声音,然后脚步声渐去渐远,她在乐大夫的相送下离开。
偌大的竹林里面,只有普普通通的一间木屋,而木屋之中独剩下刚拜过堂成亲的一对新人,连大妗和乐大夫也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归靡坐在身边一直注视,落雁羞涩地低着头,风声吹动了竹叶沙沙地作响,她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可以听闻。
归靡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然后询问地看着落雁。
“我已经吃过了。”
落雁羞涩地开口,饭菜是乐意送过来的,她只是粗粗地吃了几口。整个人都陷在紧张的喜悦之中,她完全就忘记了饥饿。
归靡被灌了不少酒,同样的也没有吃几口菜。
他的眼中也有一丝的窘迫,在这样的新婚之夜,他跟她同样的紧张。
落雁咬着下唇,轻轻地露出了笑意。
在她浅浅流露的笑容之中,归靡的心头像是被投进了千斤巨石。
他觉得自己像是掉进梦境之中,不管怎么注看,都看不够他的新娘。他害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化作轻烟飘散。于是他伸出了手,用粗糙的指节,轻轻地去抚碰她发烫潮红的面颊。落雁缓缓地抬起了头,眸光迷离地迎看着她的丈夫,接受他温柔动人的抚碰。
归靡越发的陷在她的容颜当中无法抽身。
他俯身凑近过去,用手心捧起了落雁的脸,然后把像是花瓣一样娇嫩的双唇,完全地含吮住。四唇相接的瞬间,他全身都激灵地颤栗,在过去十多年里面,他曾经经历过的孤独、寂寞和苦楚,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
落雁的身子倚靠了过来,他用大手环紧了她的腰身。
他感激上苍把这样美好的落雁赐给了他,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人、她的心,在今夜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078洞房花烛
落雁的嫁衣被解开,露出了里面藕色的小衣。
归靡并不熟练地解着绊扣,他有一双灵活的手,打猎、制箭、设陷阱、甚至是做木工活,从来都没有难倒过他。但是这几个小小的绊扣,却让他的指尖都微微地震颤,连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浊重。
他是如此期待却又小心翼翼,落雁娇俏精致得像是易碎的瓷器,他生怕自己的一个不慎,就会把她弄伤弄碎。
落雁柔润的双肩裸露了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透着玉质一样动人的光泽。
他入神地注看着他的新娘,目光火热得几乎要把一切都烧着。
“归靡——”
落雁轻声地低唤,欲迎还拒地垂下眼,肌肤因为羞涩而泛起了粉色。
除了自己的娘亲,她还从来没有在谁的眼前如此裸露过身体,在归靡火热注视的目光中,她羞涩地想要逃开,但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不应该逃避也不能够逃避。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乱了节奏,而他已经一鼓作气的把她的外裳褪脱了下来。
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双肩以及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之中,落雁感觉到了微微的寒意。但是方才喝下去的那杯酒,酒力却渐渐的开始挥发了上来,她的身子微凉但面颊却是越来越烧烫。
归靡喟叹了一声,伸手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是如此的柔弱却又坚强,即使是他的性命,也是她救回来的。他想要她,想得整颗心都疼痛。自从在破庙中强吻之后,她甜美的气息便像是毒药一样钻入了他的骨髓,他的汗水、她的娇喘,他夜夜难以成眠都只是为了等待眼前的这一刻。
“我有些害怕,会痛对不对?”
落雁无助地把脸埋在归靡的怀抱中,唯有他身上的气息可以让她安心。
“啊(雁),啊(雁)。”
归靡低沉沙哑地开口,用大手温柔地抚碰过她发烫的面颊。
他知道她害怕,但是他不能放她走,他想要她,让她真真正正地成为他的女人。
落雁感觉到了归靡变得浊重的气息,透着热力呼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他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开口,此刻他甚至难以辨清内容的话音,却让她动容到几乎落泪。这个男人从十二岁开始就独自生活,吃尽了生活艰难的苦楚,但是他从来没有退缩,坚韧、勇敢地面对着一切。
他是她想要嫁予的人,这一夜不该让他留下遗憾。
归靡低下头,再次俯身亲吻她的唇瓣。
她的双唇渐渐的被他吻得红肿,气息也变得紊乱不堪,他的大手伸探了过来,潜入薄薄的小衣之中,用灼热的手心覆盖住了她的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