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你的。”
清欢说过的话在脑际萦绕,落雁在有力疑问的目光中摇头。她艰涩地开口说:“三哥,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好不好?”
“我不会说。”
清欢强吻了落雁,假若把这件事说出去,对她的声名有损。有力出于爱护妹妹,他不能找杨越主持公道,既然清欢已经说了要走,他纵有不甘也只能是咽下这口气。
由清欢引起的混乱,因为他的离开而偃旗息鼓。
当天夜里,落雁躺在床上,一整晚都难以成眠。
她察觉不到清欢喜欢她,但是被他怒火中烧地强吻之后,她已经十分明白。归靡满怀盼望地来城里看她,结果次日便不辞而别,他为什么要走,她如今也清楚了原因。赵添喜的求亲被拒,他走了四十里山路过来找她,拉着她往林子里面走去,那一回她被她娘大骂了一顿,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突然之间就开了窍。她娘半点也没有骂错她,她自己不拿定主意,一味的顺从和逃避只会让越来越多的误会产生。
有力把她带到城里来,为的是让她明白什么才是最想要的。
只在一夜之间,她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她却知道了以后应该要怎样做。
第二天,落雁把从布庄穿回来的衣裙清理干净,折叠整齐之后捧着它去见杨越。凉风从水面上吹进楼阁,纱幔飘舞,她从昨日清欢说要离开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许他已经向杨越辞工。她把衣裙放在桌子上,然后垂下了眼开口道:“少东主,衣服我已经清理干净,现在归还回来。”
杨越刚从布庄回来,结果落雁就主动来找他。
“落雁,这身衣服我原本就打算送给你。”
“我不能要。”
落雁摇头,“就算是一分钱的薪银,也需要有理由我才能收下,况且锦帐快要绣完,我回到村里之后,不会再有机会穿这样讲究的衣裙。”
“落雁”
杨越皱着眉头走近了她,还是一样清新秀丽的眉眼,但是与昨日相比,他隐隐地感觉到了她的改变。
“只是一身衣服而已。”
他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像是昨日在车厢里两个人独处时所做的一样。落雁抬起了头,与他幽深如寒潭般的目光对视,在一阵的心悸中几乎就要失掉了自己的立场。但最后她还是摇头,“少东主,我真的不能接受。”
她向后退开两步,避开了他的接触。
“落雁,你变得有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