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站起身抹了头上的汗,她家里有个小孩子,早就担心起来,听着白小凡这么说,也不客气,“成,尽快回来了”说着,她招呼走了一半人。
秀秀看了眼白小凡的手,“阿姐,你回去歇着吧,你看你看的手都成甚么样子了。”
可铃听到秀秀的话就凑过来看,但见她十个手指都渗出血丝,前头三个手指红肿得都吓人了。
“没事,也不多了赶紧做完了,也好歇着。”白小凡坐下身子才伸了手,就被阿铃抓住了,“再剥下去你手指头都要断掉了”说着也不理白小凡的挣扎,拽着她就往回走。
小穆刚巡察了回来,他知道今天白小凡有事忙,准备回帐做饭,忽见阿铃拖着白小凡进了栅门,他忙迎了上去,“怎么了?”
白小凡原本还想说服阿铃的,一见着了小穆知道自己甭想回去了。
“阿穆哥,你看看她的手”阿铃边说边将她的手给拽到小穆面前,白小凡拼命想躲,可她实在抵不过阿铃的力气。
小穆一见了白小凡的手,脸色阴沉的吓人,阿铃却还继续道,“都伤成这样了,要不是我拉她回来,她还想做呢”
小穆猛地拽白小凡的手腕,虽然他没有出声,可是手腕上的痛楚明白的表述着小穆的怒气。白小凡头都不敢抬,乖乖的跟他进了大帐。
一进了毡门,小穆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下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活教给人做就是了,你偏要自己来,还把手伤成这样,若是好不了怎么办”他打了盆冷水来,沾湿了帕子轻轻给她擦洗。他骂得虽然凶狠,可手里的动作却是万分的轻柔,生怕自己碰痛了她,不时的轻轻地吹着。
用清水擦洗干净了血迹,小穆又换了盆温温的盐水来,细细的擦拭着她指尖上的伤口。白小凡痛得嘶嘶的直往后缩,“小穆,轻点轻点
小穆紧攥着不放,抬眼一横,“你还知道痛呀”
白小凡不敢反驳,只能嘟嘟喃喃地道,“我也是想快一点啊,那些苎麻不赶紧剥出来会泡烂的---”说着说着瞥见小穆凶巴巴的眸光,便没了声响。
“这几天里你都给我老实呆着,你这双手绝不能再下水了,听见没有”
白小凡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小穆不让她的手下水,可她能做的事还是很多,戴了手套给人簸一簸稻壳啦,帮人推一推石磨,再不然就束赫一起做做木匠,下午呢就抓着小鬼背书识字,总之就没一刻闲的。
等她的手好得差不多,苎麻也都剥了皮晒干晒透了。
“阿姐,我们又烧拌草灰水做甚么呀,那麻皮不是可以直接搓麻绳的么。”阿铃三个同女人们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白小凡头正支使着几个后生,把乌拉草灰倒进还在咕噜的滚水里边烧边拌,听见问话,抬头向她们道,“我们现在不是搓麻绳,而是要织布所以要添一道工序。”她正说着,阿道夫和几个后生,抱着半人高的苎麻过来,秀秀赶紧拉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苎麻丢进了草灰水里后,白小凡让阿道夫拿着大木棍子不停的搅,秀秀她们则拿着扁筐等在旁边,苎麻一捞出来她们就接了拿到河水里洗净,铺在太阳底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