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不仅缺吃少穿,毛伊阿妈对自己也不好。况且自己又跟阿姐跑了出来,这要被送了回去,他们肯定会赶自己走的。登时间,她真的怕了起来,哭喊叫道:“小凡阿姐,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以罕、多兰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哭,听得朵娜认错了,以罕连忙拦下他们,求道:“你们稍在这里等一等,我们再去求一求小凡,成不?”
那几个少年看着以罕哀求的样子,想了想,道:“那,我们就等等。”
白小凡说送她回去,多一半只是吓吓她。本来是打算着,她要是脾气倔就丢她下去挨两天苦再说。她不可认为那两个老的会再收留她。
反正现在天气也好,要不了她的小命,让她一个人在外头吃点苦头,她自然就回来,到时候可不就老实了。没想到这还没送下去呢,就开口认错了。
既然她都说知错了,白小凡也只得让秀秀把她领了回来。经过了这么一次,朵娜倒是老实了许多,虽然总板着个俏脸,事情倒都是做的,白小凡也就不去管她了。
因此,这段日子以来,以罕一家的劳动力算是被白小凡用到了极致。切肉、剥皮这样的事情成了多兰姐妹俩个的专职,丰生、谷鲁两个,每天跟着扎克出去放羊,顺带着就能割草、采野果。以罕自然是天天在地里忙,而且只要多兰、朵娜一闲下来,不用小凡开口,阿铃她们就会打发她们到地里帮忙。
这样子小凡就轻松了好多,每天不过就是晒晒太阳,缝缝皮毛,但随着墙基的夯土的打实,他们开始往上头砌砖,白小凡几乎一有空就就守在工地边。
虽然这个城墙很简单,不过是道半米宽的墙,要说复杂,也就是在城门处做了个门洞,上头再修个石屋罢了。按说出不了甚么差错,可白小凡就是放心不下,要知道偌是做错了,到时候拆了重来,不仅费心还费力,面且这天是越来越凉了,早一天修好城墙,她也能早一点放心。
这天是哈力那一组人修城墙,对沉稳老实的哈力白小凡相对放心很多,况且只是砌墙体,只要细心认真就能做好。所以白小凡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
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洒了一地的斑驳,白小凡从飞船里洗漱了出来,披着厚的玛尼皮袍,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推开木窗。金脆到透明的阳光,清晨微寒的山风,还有清新却略带些凉意的空气,一时间扑面而来。
看着楼下空地上忙碌的众人,白小凡只觉得心口被甚么塞得满满的,知足的感叹道:“一年而已,我居然就从穴居进入到楼房了。过段日子,等城墙建好了,就不用担心野人的事情了。”
“小凡。”13不无担忧地开口,道:“如果,你有没有想过真要是野人来了,小穆怎么可能自己关起门来,不理下边那些人的死活。就不怕他跑下去,跟他们共患难么?”
白小凡笑了笑投远了眸光,虽然这二层大屋加上夯土台也不过也七米多一点,可也算是土台的置高点了。第三层土台如今成了农田,所以白小凡从这里望下去,人虽然看不到,不过土木屋子还是隐约可见的。
“13啊。”白小凡眯起了眼,瞅着下边那看不大清的小黑点,问道:“那是不是皮帐篷啊?”
13听她这么问身上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茫,萦绕升起,“那些小黑点还真的是皮帐篷,咦?怎么多出了几个女人和小孩来?呀,那个大巫师,他,他,他也在啊!”
白小凡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正想转身下去找以罕问个究竟,13又嚷了起来:“呀,扎克和丰生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13话音还没落下,几道身影已从林地里儿狼狈地走了出来,突谷搀扶着扎克,丰生则一拐一拐地跟在后头,谷鲁的小脸上也好像带着乌青。
白小凡噌噌地下了楼,众人已围着几个小的问个不住。
其他人都只关心着他们身上的伤,唯有多兰她见他们只领回两只羊,生怕丰生被白小凡责罚,自己先就扯过儿子,大巴掌在他屁股上落下,“叫你去放羊你倒跑出去野,你知道那几头羊有多难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