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仁脸色马上阴了。
“你别生气,谁不想要好的啊?你要是想妻子一门心思只有你,那你得让她觉得你好啊。你不是没有文才啊,缺的是表现的机会。咳咳,我今天找你,就是给你提供一场机遇,你若是办好了,让上面看到你的能耐,那官帽子还不乖乖飞你头上啊?夫人想要你给她挣个诰命回来,下一回科举,还远着呢,你还是听我的更划得来。”
王忠仁有点动心,以前对科举从仕信心百倍,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江南才子辈出,他周围比他强的,也有不少人,三年也就一两百个能中的,三年啊,那要长大多少的读书人?他参加过两次科举,都名落孙山,谁知道后面,他是不是离那个桂冠越来越远?
“都督让你重新开生丝铺子。”
“我……”他不善经营。
“有人给你出主意的,不论赔了还是赚了,到时都少不了你一份。”
……
朝熙皇子一进京城,立刻去父皇那里复命。
“江南一行,觉得收获颇丰,看来还是父皇教导地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奏折上看到的,和实际看到的,感觉差别太大了。”
“哦?”皇上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
“比如陈大人的新税法,推行起来困难重重,真的一步不慎,就会万劫不复,那些商人财大气粗,上下勾结,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表面上是一切顺利,实际上,还是暗潮涌动,时刻都会颠覆了的。”
“新税法真的就像陈大人说的那么好吗?”
“扬州城里,富人聚集,到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扬州城外,贫民处处,人们为了一日三餐,起早贪黑,精疲力竭。好多家庭别说存度荒之粮米,就是隔夜之粮,都成问题。这些人,一旦碰上年景不好,就会被迫卖儿卖女,流落他方,造成朝中震荡。好些大臣,只会派兵弹压,却没有像陈大人这样釜底抽薪,彻底解决问题。”
皇上听着儿子侃侃而谈,心里非常高兴,那个倔强天真的儿子,终于成熟起来,开始用分析的眼光,对待自己看到的一切。
“陈大人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怎样防止那些商人,把要交的高税收,转嫁到普通民众手上。父皇,那些商人唯利是图,他们不停地想办法,妄想谋取暴利。”
“他有对策不?”
朝熙讲了茵茵的蚕农协会的事情,皇上听了一个劲的笑,这个陈夫人,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派些说唱的人,到处走动,她说这叫什么?”
“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