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天气说着说着就暖和了,这天,妞儿在换下了厚棉裤,感到脚下利索,整整一下午都不肯歇着,和福生玩得不亦乐乎,鸭蛋好几次用细软的布巾,伸进衣服里帮她把汗擦掉。
陈二林是吃过晚饭回来的,妞儿刚好洗了澡,蔫乎乎地想睡觉,当爹的逗她,她只是懒懒地咧了一下嘴,算是给他面子,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段时间,妞儿跟了奶妈睡,陈二林确定孩子睡熟了,就让水儿叫奶妈进来把妞儿抱出去了。
“明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去,你可以把鸭蛋和福生叫上,小孩子喜欢和大孩子玩,有了福生,承邦那个儿子大概会闹得少一些。”
“恐怕不行,承邦的儿子,肯定娇贵地紧,福生到了那里,彻底一个小奴才,还不知道承邦的姨娘怎样对他呢,我怕把孩子伤得太重。”茵茵皱着眉头说,赵承邦三个女人,就这么一个独苗,娇惯是肯定的了。
陈二林果然不说话,茵茵见状,明白自己猜中了,就对他说道:“我也不去了,我怕承邦的女人太矫情,处得不好,还容易给你惹麻烦。”
“不会的,承邦不会因为个女人,和我闹不愉快。”陈二林很笃定地说。
“但那毕竟是他自己人,到时候肯定会让他不知该怎么办,这的确不好。”、
“你先去看看,如果觉得蒋氏姊妹不好处,以后不去就是了,我怕你闷得慌。”陈二林体恤地把她抱进怀里,“唔,这段时间带孩子辛苦,瘦了。”他捏捏茵茵的胳膊,又捏捏脸蛋,“这里的肉都少了。”
“不说这些,说说蒋氏姊妹。”茵茵动了动,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由他搂抱着自己。
“她俩是皇上选秀女进宫的,大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论年龄已经不适合选秀了,大概是想让皇上赐一门亲吧,蒋育才虽然是四品,他的父亲却曾是一品大员,在皇室的人跟前,还是有点面子的。”
“难怪她恨你,你把她耽搁了。”
“跟我没关系,蒋夫人挑过头了,虽然他们祖上是一品,但老人已经去世,人走茶凉,她的眼里只有一品二品的人家,我父亲三品她都有点不满意,只是偶然见了我,觉得我面子好,这才勉强答应了媒人,她当时觉得和我家做亲戚,都是辱没了呢。”
“没想到你还不愿意,嘻嘻,她当时肯定气死了,难怪蒋云珊报复你。”茵茵对这大蒋,有点小意见,这女人肯定很难缠,睚眦必报。
“那这小蒋皇上怎么不留下来?不够漂亮吗?”她不想继续说大蒋。
“皇上把那批秀女全部赏了出来,一个没留,我想他大概是向皇后表明立场吧,以前,他冷淡了皇后。”
忙了一天,茵茵有点累,听着听着,眼睛就迷离起来,呼吸也深沉了,陈二林帮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鸭蛋听茵茵说不让她跟着的因由,却说出让茵茵意外的话来:“福生本就是这命,将来他总是要和人打交道的,二奶奶能顾得了他如今,顾不了他一世的,还是让他陪着小姐去吧。”
她快手快脚地收拾着妞儿的衣物、玩具,一会儿,整理好一个包袱,一个篮子。
“福生也得准备一下,毕竟是孩子,你要给他多带两身衣服。”茵茵默认了鸭蛋的说词,她是可以庇护一下福生,但她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经济上虽然鸭蛋和长富现在是什么都不缺,但社会地位,她们依然是最低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