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竹便把汪盛往屋里让。
屋里,汪盛谈兴很浓,眼睛不停地扫向项竹家房子的各处,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可是每扫一次,他的视线都丢不下羊媚,并且在心里对她进行不停地评点着。
羊媚那头,锅上锅下,洗洗涮涮,忙得不亦乐乎。和汪盛一样,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有锅碗瓢盆碰击的声音里,都有汪盛的强壮和笑貌。
饭桌上,项竹几乎没笑,只是和汪盛推杯换盏地客气着,说到底,他就那格调。而汪盛却比主人兴奋,他的血液里混合了酒液,不嫩也不嫌老的脸上的皮肤,便象多擦了一点粉,酡意满颊。酒兴中,汪盛爱问些羊媚嫂子的情况,羊媚也借敬酒的机会,常和汪盛搭话。不过,她不时看向汪盛的那种眼神,还不属于眉波之类。
哎,老哥,我倒有个好主意,我承包的那块地,我堪察过了,看上去很不平整,需要用机器好好整理一下,我看这事就拜托给老哥你了,你看怎么样?
项竹微微犹豫了一下,想他就是干这个吃饭的,没理由不答应。再说,他看到妻子羊媚甩来的认真的脸色,他也没办法推托。他没言语,但点头了。
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从明天开始多请点人来帮帮你,至于钱的问题,你尽管放心,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现在不仅是朋友,还是小学时的老同学咧。对了,还有,以后我种蔬菜和运输不知会有多少年,肯定要雇用不少人,而人多就要办事齐整,所以就必须供饭,老哥你看,这饭以后是不是就由羊媚嫂子来做,怎么样?至于锅灶,就不打扰你家的日常生活了,我看安在你家院外搭的那个棚子里怎么样?所需要的一切,明天由我来张罗着办,你们不用操心。
项竹看看这位喝酒有些脸红、没改说话快特性的朋友,又看看对此事极为赞同的兴奋的妻子,只能低头说:“也可以,但要看梅子的意思。”这后一句明显是客气话,是怕伤了自家的面子,说给汪盛听的。
丈夫的语气,羊媚懂得,但她却早对汪盛有些判断,想他汪盛是个什么货色,这里根本不用表白,他沟沟坎坎哪个会不知,又会哪个不晓。
汪盛的心事,羊媚更明白,他就是想借事绑定她,可是,现实是有钱难买她乐意。就汪盛的精明来说,羊媚还是很佩服的,因为他所找的事(她认为他找的是茬),都是将来必然要做的,一切的发生都顺理成章,几近没有破绽。
仅凭这,我喜欢他,也比喜欢丈夫更有理由。羊媚想。
没过几天,帮忙的人手找到了,田块也整齐了,就快动手搭架盖膜了。
十多个人,在田垄里,由项竹领头,一刻不停。汪盛跑外差,帮忙买各种需要的东西,包括这么多人生活用的柴米油盐食用品。在锅棚里,羊媚忙得很热乎,比忙自家的还要用心。
每天,汪盛都要到锅棚里去几趟,一为询问羊媚每天都要换买什么菜;二为买回来好好地放整齐;三为他是闲人,是否要帮忙烧火。就这“三为”,一切就都合乎情理,没有什么不妥,没有人会去怀疑。
汪盛,每回用手扒装菜的口袋,看还剩多少的时候;每回把买回来的菜排队的时候,他都把屁股崛得高高的,这屁股上明明烙着心思。
棚内的羊媚,在后面的不远处,不知看了多少回汪盛崛得高高的屁股了,每回看得她心里不是滋味,感觉痒痒的,老想伸手去摸一下,看看那厚实的臀象不象一堵高墙,是不是能让自己找着靠的感觉。
一次,她终于没能忍得住,不过不是用手去摸,而是装着被什么绊了一下,柔软的身子重重地擦到了汪盛的厚实的臀墙,她感到舒服极了,从未有过的,和丈夫在一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