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儿冷着眼看她,宁云卿那招时机好,在墨莲儿看来她只是控制不住招子,倒也不怪罪,只哼了一声,“回去多加练习。”
“是。”宁云卿乖巧应声。看了眼谷主,恋恋不舍得走了回去。
谷主撇了撇嘴,扶着墨莲儿进屋,帮她敷了层药,看她还要留在自己身边,无奈道:“那傻姑娘都走了,你还担心什么?回去歇着吧。”
墨莲儿还有些担心,可被谷主劝了几句,就安了心离开。送走莲儿姑娘,谷主又走出了屋,四周望了望,她叹了口气,“出来吧。”
树悠走向龙椅,腰带系上的间隙他入了皇座,泛着笑道:“都把头抬起来。”
中气虚弱,显然这几日没少开车,宁云卿心下哂笑,抬起头时却漾起潋滟春水,这样绝色,一瞬便虏获皇帝的心。宇文翀的心漏跳了片拍,他捂着心口,唇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美人果然是比出来的。”他指了指宁云卿,“你,叫什么?”
“民女夏青儿。”宁云卿低垂着眉,看似恭谨,实则眸里都是哂意。宇文翀看不见她的眼底,却被她娇弱的身姿勾得心痒痒,他吩咐大太监记住这个名讳,将她的资料报上,查阅后,当场点了宁云卿为贵人,命人带去梳洗换衣,晚上送去寝室。
身边的姑娘们不由对她另眼相看,有惋惜,有嫉妒,宁云卿却不予以回复,只盈盈下拜谢恩,顺着太监走了出去。一路上她听着太监的恭贺,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却在思忖今晚要怎么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
月初升,宁云卿就被轿子抬去了皇帝寝宫,皇帝未在,她将藏在怀里的丹药沁入水中,静静等着皇帝进来。
“青儿。”未过多时皇帝推门而入,身上酒气熏熏,一凑近就要搂着宁云卿轻薄。宁云卿有情感洁癖,他一靠近就避到一旁施礼。皇帝挥了挥手,“不必多礼,良宵苦暖。”说着又扑了过去,宁云卿皱眉闪身,直接让宇文翀跌倒了地上。
头上磕了红包,宇文翀清醒了点,他抬起了头,面上带着薄怒,以为宁云卿是不识趣,没想宁云卿却噙着笑望他,笑意妖冶,直看得他心血沸腾,“青儿真是顽皮,非要让朕抓到不可。”
嘻嘻笑着,他又向宁云卿处奔去,衣衫半遮,看着便像个淫逸皇帝,宁云卿看得恶心,不想同他再玩,趁他扑过来的间隙一把掐住他下巴,捻起桌上的水灌了下去。
“咳咳。”宁云卿动作粗鲁,有大半水溢了出来,呛得宇文翀咳了两声,宇文翀的眼神渐渐迷离,宁云卿抽回了手,一脚将他踹到地上,拾起一旁的绢帕拭了拭手,轻笑,“要不是那女人想杀你,我一定现在就结果了你。”
那女人指的自然是宁云卿的师父,楚含嫣的姑姑,宁云卿猜想她一定很希望自己第一天就杀了皇帝,眼下宁家势力还在,只消坐实了乱上,宁家就亡了,北魏也便乱了。到时,她们楚家乘胜追击,重回皇城,她宁云卿就成了可悲的炮灰。
她又没得失心疯,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炮灰?宁云卿嗤笑。耳边突然传来低吟声,再一看地上的皇帝不知何时解了衣衫贴着地板磨蹭,口中还连连唤着,“美人,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