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坐在灶边,心中盘算着如何救助解彬元:“他虽无情,我却不能无义,但是我苏菲能力有限,能不能助你,只能靠你的运气了;如果你在半路上就被干掉了,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如果你被带到这里处置的话,我还有可能救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办法,只能祝愿解彬元别来最好。
挨了一个多小时,解彬元也没来,索性爬到内室炕上,铺了褥子,钻进被子大睡。
不知什么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估计有五六个人。
其中一人道:“这个地方我来过,只有这一户人家,今晚就在此将就一宿,免得在野外感染风寒。”
解彬元大大咧咧道:“多谢兄弟引路,否则今晚真不知道该在哪里度过,解某必有重谢!”
推门进来,黄板牙等人迎了出来。
解彬元问道:“喔,屋里面这么多人!”
又传来女主人的声音:“远来的都是客,荒山野岭没什么可以招待,只能提供些被褥住宿罢了。我们夫妻两人加上原先来的三个客人,一共五位,再加上你们,刚好十位,屋子狭窄,大家只能挤挤了。”
解彬元道:“来一张木板铺在地上给我们睡就行。”
女主人道:“这怎么能行!里面有一铺大炕,只睡了一个文绉绉的小伙子,你们如果不嫌弃就睡在里面。”
解彬元笑道:“那家伙肯定是苏菲,初中时同学,人虽然龌龊,但是同睡一炕,倒也无妨!”
听了这话,他心中暗恼:“老子一直盘算救你,你却暗地里损我,真是气煞我也!”闭眼佯睡,只等其他人走后之后,悄悄提醒解彬元快逃。
解彬元同那美女进屋,瞧了一眼“熟睡”的苏菲,嗤笑一声,然后躺在土炕的另一侧休息。挨了一会儿,他正要爬过去悄悄告知解彬元有难,黄板牙抱着一只大枕头走了进来,躺在了他和解彬元的中间。
那枕头虽然是轻轻放在炕上,但是他明显感到整个土炕微微颤动,他心中顿时明白了那个枕头里面藏着大铁块,准备击杀解彬元之用,想到这里,心中既是焦急,又是害怕。
解彬元的鼾声越来越响,那个美女也发出了轻微的鼻息。他估计黄板牙即将行凶,心中好不着急,但是为时已晚,那个黄板牙稍稍起身,轻轻抱起枕头,重重朝解彬元脑袋砸去。只听“叭”地一声,脑浆四溅,解彬元的脑袋霎时间成了一个烂西瓜。
“啊!”苏菲和美女同时惊坐起来。
灯光亮起来,其他人也都闯了进来。
美女萎缩在墙角,脸上还挂着脑浆和鲜血。
黄板牙盯着她,忽然冷冷问道:“你是解彬元的秘书是吧?”
她不迭点头。
“和俄国人的那笔大单,你一定很了解了。”
她犹豫一下,仍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