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说着，吻了他的嘴唇一下，那眼角眉梢张扬的笑意，让陆灏辰觉得刚才落在眼里的那一丝颓然只是一种错觉。
她没问他和程雨苓的谈话，从接到程雨苓自杀的消息到现在，她什么都没问，只是陪在他的身边，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去解决这件事情，那乖巧懂事的样子让陆灏辰心疼偿。
“怎么关机了？”
陆灏辰手指抚着她的发，掌心里是一片柔滑的细腻感，连带着心里也熨帖得很舒服。
“天亮了，陆灏辰。”
洛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不在的时候她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可因为昨晚回来太晚忘记充电，几圈游戏下来就提示电量过低而关机了。
事实上她也没有玩手机的心思，倒是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问那个问题，问了之后该怎样承受他的答案。
她没有马上回车里，虽然知道他可能因找不着她而着急，可就想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
“回家，送你回去休息。”
陆灏辰拥着洛夏往车上走，昨晚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睡了没太长时间又来了医院，夏天的早晨，虽然才四点多，可天已经大亮了。
洛夏没动，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他，
“我有话想问你。”
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心里酸涩的感觉已经积满了，再问不出口就要爆炸了。
她没有丝毫的停顿，很怕迟疑下去，又没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脱口而出道，
“程雨苓为你怀过一个孩子是不是？”
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问出来了，可却没有让洛夏轻松，事实上，她更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说话的时候，喉咙就有些哽咽，等到说完，眼圈已经止不住地泛红，想哭的感觉很强烈。
陆灏辰侧身而立，望向洛夏的目光深沉凝重，沉默良久才开口，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湛黑的眸底平静无波，看似极其淡然的一张脸，内心却泛起层层水痕，终于明白她行为情绪异常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