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山野岭,就只有我一个人!哎,《潇洒走一回》也唱不起来了。这什么事儿啊?人一旦给自己一副担子,那他再潇洒也得消停下来。这就是责任呐!
我跺着步,一路采花摘草,攀树赶鸟,也还算自在。可就在我为一只海蓝的小鸟而疯跑的时候,一头扎进了浓雾里------入眼的全是白色,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都是白的!
这雾怎么看怎么都觉着邪乎。压根儿就不像平时的!平时的吧,凉丝丝,舒服。可这个呢?凉飕飕,心寒!你走几步,似乎还能看到那些雾老大不情愿的挪挪身子。用手去捞,就和在冰水里抓鱼没啥两样,除了肉痛啥都没有!
邪门儿!我转身就跑。可跑了才发觉一个问题,我好象钻进八阵图了!看着是路,可就是走不出去!
“咋的咧,这是?”我抓抓脑袋,纳闷的自言自语。“你来了啊。”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我赫然转身,就见一身女装的白正日笑吟吟的望着我。“呀哈!”我大吃一惊,道,“别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哈!”她呵呵一笑,道:“你不是一直都怀疑我是女的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不高兴啊?”看着她那娇嗔的模样,我都快酥了,干笑一声,道:“高兴,呵呵,咋不高兴呢?不过,你要是不这么妖媚,我就更高兴了。”闻言,她的眉头一皱,小嘴一努,道:“你是说人家这样儿很下贱咯?”“没!没!”我连忙摆手,外加摇头,急道,“你可千万别那么想。我是说,你现在的样儿忒甜了,甜的我都不想活了。你要还那样子,我恐怕马上就得玩儿完。”她咯咯一笑,扭着腰走过来,道:“你真的愿意为我去死吗?”“去死!去死!当然去死!”我十分肯定的点着头,非常满意的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笑的更欢了,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和我眼对眼,几乎脸贴脸了!“呵呵,”她娇笑一声,伏在我耳边道,“要是真的的话,你为什么不证明给我看呢?你真的愿意为我去死吗?”她是那么妩媚,声音那么的媚惑,似乎就是专为勾引男人而生。
“嘿嘿,”我邪邪一笑,道,“毛主席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以,为了社会主义,我不能死。”她贴着我的脸,手却不大规矩,老在我脖子上晃悠,幽幽道:“为了我,你也不能?”“能!”我又肯定的点头,“绝对能!”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轻轻道:“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不能啊!”我又大叫起来,道,“我要是死了,还能有谁像我这么爱你啊?所以,为了能有一个人会百分之一千的爱你,我不能死!”
白正日的动作僵了,身体在微微的战抖,似乎十分生气。她将双手搭在我的脖子旁,温柔的道:“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了?”“没啊。”我晃着脑袋,道,“在一种情形下,我很可能会死。”“哦?什么情形?”她捧着我的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我一把将她的手抓在手里,道:“如果你在一靠近我的时候就下手,恐怕我现在是凶多吉少了!”白正日的脸色有点难看,想要挣脱双手,道:“怎么,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会害你啊?”“嘿嘿,我这人啥都信,就是不信飞来横福,更别说艳福了!再说,我和白正日还没好到你表现的那样。想用美人计?哼,连美人计他祖宗都拿我没辙,你也敢来!快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迷惑了多少人?”
白正日忽然微笑起来,身体就在我眼前变淡。她一副赞赏的调调,道:“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的确够本事!不过,我诱惑不了你,并不代表你就能得到我。”“你美吧,你!”看着他马上就消失了,我索性撒手,不屑的道,“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算一辈子光棍儿,也不会把你这妖怪当梦中情人!”白正日咯咯笑起,身形最终消失,声音却还在虚空里回荡:“年轻人,如果你能进来的话,我们再见。”
望望这片雾区,我自得的笑起来----我竟然识破了妖怪的诡计!就在这时,浓雾开始聚拢,最后居然凝聚成一个人-----另一个我!
这玩笑开的!克隆技术也太专业了吧?我张大了嘴,看着那个我摆了个架子,看看就要拿我开练!
“喂喂,咱哥俩好好谈谈!”我一边躲闪,一边同他打商量。可那家伙似乎比我都不讲理,也比我暴力得多。又是拳又是掌,脚过了腿又来!还真拿我当沙袋,专让他练的!
我又尝试了几次,别说商量,他要是吭个声我都谢天谢地了。得,秀才遇到兵了!爷们儿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瞅着空隙,哧溜一声钻过去,撒丫子就跑。一边跑我还一边乐:小样儿,我看你怎么追我?
自鸣得意之下,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不望还好,一望啊,我差点哭了。那丫就吊在我后面两三米处,而且距离还在缩短!娘啊,你这就一个盗版的威力加强版啊!我这个正版咋活哦?哎,我咋就这么不幸呢?屁事儿没做成,倒自己跟自己干起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