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在四个仆人的陪同下出发了。这几个人,其实是老爸的朋友介绍的,据说都有两下子。不过我没去试探过,因为他们个个都冷冰冰的,拽拽的样儿,就算没有真才实学,也一定是些怪物。我才没那么傻,要去自找霉头。
爸妈把我送到村口就回了,大哥和小妹又多送了几里,才依依不舍地和我道别。说实话,这“离情”还真难受!就差一点我就落泪了,还好没谁见着。
“我该怎么称呼你四位?”路上,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四个“仆人”。“风。”“林。”“山。”“水。”四人像是玩词语接龙一样,说完却又都缄口。我看看他们的块头,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心中却道:“还好不是枫林山火,要不我得问问你们日本是不是东条英机也来了!”
又走了四天,仍没见着我媳妇儿的影子。不过,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的确,这只是一片树林!
傍晚,他们四个开始搭蓬准备宿营了。至于我嘛,呵呵……
“风叔,不好啦!”在一个用树枝草草搭起的小棚内,我突然惊叫起来。风林山水几乎同时奔了过来,一下就把棚顶给掀了。就见我正蹲在那里,屁股雪白雪白,愣愣的看着他们。周围还有一股子恶臭。
四人的脸顿时就变了,眼看就要发作,我连忙大喊起来,道:“你们干什么?我拉屎也要看!”风叔眉头一皱,喝道:“你鬼叫什么?”“什么鬼叫?”我不甘地喊道,“我忘带草纸了,叫你送点过来,这也是鬼叫啊?”风叔气得脸都白了,和我的屁股有的一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他的几位也气鼓鼓的样子,一声不吭地回去了。临走时,水叔对我古怪一笑,道:“小子,连他你都敢耍,胆子不小哇!”我故做懊恼地挥挥手,用就近的树枝挡在前面,心里面却在偷着乐。
当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搭好了帐篷。见到我,居然谁都没搭理。只有水叔,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就又低头烤着干粮。
“我提醒你们一点事情!”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仿若当家人般地说,“这个地方很怪异!”没人回答,他们都做着各自的事儿。“装什么深沉?这地方没一点安全感!说是树林,也不能只长树不是?”我大吼道,“你们不怕死,我可还没活够!”风叔突然抬起头,不冷不热地道:“只要你不添乱,其他的事我们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操心。”
什么人呐,这是?我也懒得和他争,想去打个盹儿。可刚一起身,心就一冷,脊背上窜起飕飕的凉气。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也就在这时候,他们四个也站了起来。一个个面色沉重,看似不经意间已经将我围在当中。